而這種祈願逐步衍化出的正義,最終讓他對警察這一職業充滿歸屬感。

“原來如此,所以在馬自達對警察表現得態度輕浮時,zero才會生氣啊。”

聽到總結,降谷零微微頷首。

想到從前皮皮蝦父親被魚魚警察誤抓,黑羽真銘也覺得有情可原。他放輕力道揉了揉人魚的金發,嗓音溫和:

“那既然你們剛才已經解開誤會了,明天開始就不能再打架了哦。”

在小黑魚眼神遊離之際將魚伺機摸了一遍,完全沒發現自己倒反天罡的黑羽真銘將手落在對方發頂。

現在的zero已經是一條成熟的小魚了,不過盡管如此,對方也沒有長成他交給楠雄的後花園錦鯉那樣呃……威武雄壯,而是保持著很可愛的體型。

雖然夢裡看上去,很——怎麼說呢?

暫且找不到形容詞,黑羽真銘便打算拉著人魚一起睡覺,可下一秒便有溫熱掌心蓋上他的指尖。

青年的動作一滯,問道:

“今天也不用我陪你嗎,zero?”

降谷零偏過頭,耳尖泛紅:“嗯。”

黑羽真銘有些鬱悶:“這樣啊,那好吧。”

自從魚突猛進2.0順利進行,小黑魚就在高中畢業後開始拒絕他的頻繁入夢哄睡。

雖然黑羽真銘完全可以強制進入對方,然而他可是很體貼魚魚的魚佬,所以到目前為止,黑羽真銘每週只能入夢兩三次。

好感度80卻不讓夢中摸魚了,這對嗎?難不成是因為小黑魚長大了不需要哄睡了?

疑惑和心酸一同發酵,熟練地摸摸對方,黑羽真銘便帶著一種娃長大了的微妙心情終止了入夢,只留降谷零一個面對著警校宿舍的天花板發呆。

四年了啊。

他當初決定去掉每晚福利,就是因為想要自己獨立一些,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不是很敢和幽靈在夢裡經常接觸。

自從送給對方紐扣,被諸伏景光點醒了心底沉寂的情感,降谷零每每入夢時都會産生一些多餘的感情和…沖動,導致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夢裡的男人。

雖然kuro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心意,但那種事萬一被發現絕對會很尷尬的,所以他才會躲開對方。

要不…等到畢業那天再挑明吧?畢竟kuro看起來完全就是狀況外的幽靈啊,就連線吻都臉不紅心不跳。

心緒繁雜,金發青年避開傷口側躺著,與隔了時間的另一人一同睡去。

第二天,黑羽真銘先一步蘇醒,可迎接他的並非遊戲簽到提醒,而是班長的清晨拜訪。

“拜託了黑羽,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如果聯誼沒有你,女孩子們是不會去的!”

被拽著手不停上下搖晃,黑發青年抬手將頭發抓得更加彭鬆,想了想一口答應下來:

“沒問題!”

為了他能參加特意推遲聯誼什麼的,今天不去的話班長會哭吧?

於是在黑羽真銘的帶領下,聯誼大隊就像被釣魚佬的餌料溜來溜去的魚,不僅沒人覺得無聊,反而玩得更歡了。

一群人從烤肉店一路逛到大馬路,最終轉戰卡拉ok,坐到沙發上的班長望向已經開始情歌對唱的同期們,深感欣慰地拍拍黑發青年的肩膀:

“呼,真沒想過我們班的人這麼會唱歌。說起來,黑羽啊,你昨天突然有事是……女朋友?”

黑羽真銘立刻擺手:“怎麼可能,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喜歡的——”

話音未落,被光線切割出幾分曖昧的視線裡便闖入一道高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