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這份執念所衍生的,放在眼前青年身上便是希望對方能離組織遠一些,離他遠……

不,偶爾還是可以接近的,不過今天他還有工作要做。

迅速盤清思緒,在聽到青年堅決否定自己的問題後,不承認心情好了許多的金發男人笑容真實幾分,頷首道:

“那麼我的偵探工作現在要正式開始了,先失陪了,黑羽君。”

黑羽真銘對成年社畜十分體諒,彎起眼睛:

“好,下次見,安室先生。”

他們在十字路口分道揚鑣,黑羽真銘望著安室透與光線逆行的背影,下意識握緊袖口。

而就在此時,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誒?安室先生…?”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某種直覺牽引著他抬頭望去。

人潮洶湧中,金發男人正站在廣告牌投下的菱形陰影裡。

紅燈轉綠,私家偵探用亮著螢幕的手機點了點額角,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朝黑發青年眨了眨眼:

“還是跟上次一樣,拜託你了,黑羽君。”

“能再陪我一次嗎?”

——叮鈴。

“調查家庭瑣事…偵探的工作還真困難啊。”

坐在熟悉的位子上,黑羽真銘撐著下巴用餘光掃過隔壁桌的四人組合,動作小心得讓降谷零忍不住笑起來:

“倒也沒有都是這樣的工作,只不過最近不清楚為什麼,類似的委託都趕在一塊罷了。”

以前的他都是自己接近調查物件,畢竟還有臥底身份,一個人幹會節省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跟黑羽真銘合作過後,降谷零就覺得對方各方面的能力都很不錯,只是單純以偵探的身份相處完全可以,最重要的是——

自己的私心。

他想要和黑羽真銘一起獨處,想看清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以安室透偵探的身份來說合乎情理,畢竟每個偵探大抵都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華生,而黑羽真銘剛好適配這個角色,就算組織知道了也不會拿他問罪。

不過……他感覺自己確實挺瘋的。

一邊暗戳戳收集資訊,降谷零的目光卻始終繞著黑羽真銘打轉。

而黑羽真銘則在初次嘗試熱美式卻被燙了舌頭之後,小心地吐出燙紅的舌尖吹吹,隨口感慨道:

“感覺像小時候喝的藥,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熱美式。”

降谷零對對方的過去興趣十足:“以前黑羽君經常生病麼?”

黑羽真銘搖搖頭:“倒也不是,只不過有一次病的很嚴重。唔,是父母車禍去世之後。”

那時候他每天守著的,只有父母最後給他買的那一袋金魚,身體透支撐不下去後就被按著喝了藥。

對於提到對方的傷心事很抱歉,不過黑羽真銘倒是無所謂:

“沒什麼,說起來安室先生完全就是大人的口味呢。”

他指向對方面前的熱美式,讓降谷零有些好笑地重複道:

“大人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