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與理性在一旁撕扯,唯獨降谷零不受影響地緩和了神色,語氣卻並不輕松:

“所以剛剛我們的對談,黑羽君應該都明白了,很抱歉將你卷進來,我會負責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

“但正如那位女士所說,明天我需要一位夥伴一起參加拍賣會,黑羽君願意跟我一起麼?”

黑羽真銘點點頭:“我願意。安室先生有什麼安排盡可以跟我說,我會在不添麻煩的基礎上盡最大努力將壞人繩之以法。”

況且有安室先生在,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只不過……

想起教官怨念的臉,黑羽真銘又有些躊躇:

“可是安室先生,警校那邊沒有我沒辦法請假誒。”

降谷零:……這種時候你還在意這個!

不過吐槽歸吐槽,自己就是從警校出來的,降谷零當然知道不回去的後果很嚴重。

是以金發男人只是揉揉眉心,隨後攤開手——

結果掌心便擠進一隻暖呼呼的手。

將手放上去,黑羽真銘一歪腦袋:“嗯?”

降谷零:“……不是給我手,是讓你把教官的電話給我,鬼冢教官對吧。”

見男人拿到教官電話後用手機傳送了什麼,接著不過十分鐘,自己這邊便接到了訊息——

“今晚不用回去了?啊,好的,謝謝教官。”

結束通話電話,黑羽真銘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厲害啊安室先生!”

就連教官都能說服成功,果然安室先生是很厲害的私家偵探吧,否則極|道成員怎麼可能影響到警校呢?

幾乎要幻視有一條尾巴在青年身後搖來晃去,降谷零有些好笑地搖搖頭,沒忍住摸了把對方的頭發:

“好了,今天就委屈黑羽君在這裡睡一晚,明天我帶你去拍賣會走個過場就送你回去。”

他是動用了公安那邊的關系,讓公安零組聯絡了警校。至於向黑羽真銘討要教官的電話,只是裝裝樣子騙小孩子而已。

不過這孩子是不是過於好騙了?還是說…只是太過信任自己?

想起青年對琴酒和貝爾摩德的緊張和警惕,降谷零甚是滿意。

不過總該給對方一點警示,最起碼讓黑羽真銘知道組織的危險。

於是他板正臉色道:

“黑羽君,其他的我暫時沒辦法說,但有一點你要記住——組織的影響力遠比你想象中更大更深,一旦牽扯進來就沒辦法輕易脫身,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在他們面前那樣對你的理由。”

“而竊|聽和跟蹤,類似這種事在組織裡只能算不入流的小手段,因此以後你要對周圍的一草一木都警惕起來。”

想到貝爾摩德的易容,或許現在告知真相,對黑羽真銘來說還不是時候,所以降谷零隻是提了這樣一句:

“尤其是對於我,你也要警惕。”

聽到這話,黑羽真銘犯了難:“對安室先生也要警惕嗎?唔…有些困難。”

畢竟他莫名就想親近安室透,想要靠近對方,而且——

“而且安室先生看起來真的很好抱。”黑發青年悄咪咪道。

耳朵沒聾的降谷零:…?

不是,這孩子說什麼虎狼之詞…哦不對,說不定只是普通意義的抱,不過他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降谷零神色凝重:“黑羽君,你之前說很像我的人…該不會不只是朋友關系吧?”

正常朋友會摟著腰,並且還記住手感嗎?

對此,黑羽真銘也認真回道:“不算是朋友。”

降谷零:果然。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大兒砸一樣的存在吧,不過現在見不到他。”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