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內亂了。

最開始是小嘍囉的互相挑釁,後來演變成代號成員的分配問題。

而就在前天,朗姆公然指責琴酒敗壞組織財産,罪不容誅。緊接著蘇格蘭站在了琴酒身後,萊伊中立隱身,疑似和琴酒分割,昨天前往了美國,波本則站到朗姆這邊。

威士忌組自此拆隊。

見狀,剩下的代號成員也紛紛下場,看熱鬧的看熱鬧,攪混水的攪混水,總而言之只有一句話——

亂,太亂了。

“不過你怎麼會想著直接站隊朗姆?”

“畢竟朗姆在美國那邊吃了癟,肯定想要扳回一局,得到美國那邊的蛋糕,對琴酒的打壓也是真的。”

將手機從肩膀與耳朵之間取下,金發男人隨手把它放在副駕上,點開擴音,笑得恣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攻擊琴酒,波本就是朗姆暫時的盟友。”

有關美國,朗姆確實很急。

就因為曾經在美國慘遭滑鐵盧,於是這件事就成為了boss衡量朗姆能力的一杆秤。

所以朗姆才會迫切地想要洗刷過去的恥辱,迫切地向boss證明自己有能力接手組織在美國的勢力,因此他最先注意到的,當然是這次出問題的底特律走|私線。

而且底特律那邊事關組織的實驗,朗姆此前並沒有負責過與實驗相關的一切,而這些東西從前都是琴酒和貝爾摩德負責。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所以朗姆和波本提出了交易。他知道琴酒對付了一名警校生,也就是波本的人,在試探過波本後將琴酒的一些事告訴了波本,並且允諾了將琴酒趕下臺之後的好處——”

“雖然這些好處斷頭飯的意味十足。”

對麵人沉吟片刻笑著道:

“這樣,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日本那邊能一口氣抓住琴酒和朗姆麼?而且還有最重要的——”

“當然!”

降谷零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這點不用你說,你和你的fbi在美國那邊不掉鏈子就夠了。”

結束通話電話,每日辱fbi的降谷零長舒一口氣,餘光掃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天空。

逢魔之時的蒼穹被染上昏黃,天邊的烏雲緩慢聚集,將太陽與人間隔開,積累成一塊連綿的巨大陰影。

暴風雨就要來了。

度過這段時間,他就能和kuro真正相認了。

收回視線,金發青年控制著車子拐過十字路口。

可就在他打算踩足油門前往郊外時,丟在副駕上的手機忽然亮起,緊接著一條郵件滑進郵箱,提示音不知怎的有些刺耳。

“叮——”

“嗯?是又有什麼劇情了嗎?”

黑羽真銘放下手裡剛疊好的衣服,拿起手機。

下一秒,那對寶藍色的眸子驀地放大了——

【叮,檢測到沖突劇情。】

【您的[hiro]在臥底期間因左側魚尾巴先邁進養魚場,被魚販子發現了魚魚身份,現在正在逃亡中!是否進行幹預?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