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瑤身邊有很多很多人照顧,她不應該擔心,也不會擔心。

可是啊,從小到大養的女兒,還那麼年輕,那麼小就要懷孕,挺著大肚子,要生子,要做母親,會低泣,沒有辦法接受。

可惜,她一心在丈夫身上,做什麼都願意,看到母親這樣的情緒忍不住說道:“媽媽,如果沒有他,我才會死。”

母親輕輕拍了下她的手:“沒有人可以讓你去死。”

媽媽不知道的是,她是真的會。

後來,淩瑤生了孩子,很順利。

明明很痛,卻拉著項臻嶼的手,虛弱卻又驕傲地說:“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第一次,她瞧見項臻嶼目光痴痴,一言不發,眼眶泛紅,落下淚來。

他在産房擺滿了嬌豔欲滴的鮮花,馥郁的玫瑰香氣,沖淡了消毒水的刺鼻,也一併帶走了她所有的痛苦,什麼都忘了。

項臻嶼抱著孩子,半跪在病床前,手指懸在襁褓上方,滿是柔情地說:“他的睫毛和你一樣卷。”

淩瑤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她的丈夫,這些年用盡力氣愛的人,每天朝夕相處的人。

第一次發現他變了很多很多,似乎很難再找到第一次在那個雨夜相遇的影子,憂鬱、年輕、心事重重。

如今的他,已然成長為一個不折不扣的上位者,從剛畢業時青澀的年輕人,一步步蛻變,成為了沉穩成熟、決策果斷的決策者。

淩瑤眼睛還在看著他,輕輕的說:“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他把孩子給了護士。

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當然,一定。”

這些天,他做的很好很好。

外出開始隨身帶著保溫杯,裡面永遠裝著溫度剛好的蜂蜜水。

他的西裝口袋裡總備著酸梅和話梅,永遠注意她任何情緒和表情。

那怕半夜想吃草莓蛋糕,他開車繞了大半個城市,最後在二十四小時超市買來材料,對著影片現學現做。

項臻嶼摟著她到懷裡:“我的眼裡只能盛得下你一個人。”

可能氣氛有些沉重。

淩瑤喚道:”老公。”

”嗯?”

”我想吃你煮的陽春面。”

項臻嶼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那是他唯一會做的食物,大學時經常煮給她吃。

結婚後懷孕請了師傅,加上工作繁忙幾乎沒有下過廚。

”好。”他笑著說:”不過可能不如以前...”

”要加兩個荷包蛋。”淩瑤眨眨眼,”就像從前那樣。不過,不是現在,是我回家後。”

淩瑤身體一直都很好,本來就很愛運動,氣血很足的人,恢複的很好。

産後孩子有人幫忙照顧,晚上幾乎可以睡的香甜,所以又沉浸在愛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