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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空間

裂縫下的情況與有嬌和北原俟所想的並不相同，本以為這裡會因汙染而寸步難行，但穿過最頂層的汙染後，這裡竟然毫無汙染的樣子，甚至……

“……嗯，你們北原大地之下都這個樣子嗎？”有嬌有些疑惑地望著前方的景象，她還以為自己回到平逢山了。

“當然不可能！”北原皺緊了眉頭，“凍土之下除了屍體還會有什麼？”這話是糙了點，但在理兒啊！且不說這一萬年，就是冬神還在的遠古時期，這裡也布滿了厚厚的冰層，掩埋的正是到這裡朝拜的冬神信徒。

“那我們這是怎麼回事？”有嬌冷笑著盛開的鮮花與清澈的天空，好歹和虞曉白在一起配合了這麼多年，又和虞家的人交好，這要不是幻境，若她真能出去就把平逢山存下來的神蜂玉給虞曉白打水漂玩！

“冬神的封印中也包含幻境？”有嬌放出神蜂試探著周圍的空間。

北原俟搖了搖頭，“找一找破綻。”有嬌抬頭望著晴朗的藍色，苦笑地搖了搖頭，據她和虞曉白配合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來，這個幻境絕不是那麼輕易便能破解的。

兩人一路走來，搜尋幻境中可能存在的破綻同時，將虞逐雲交給他們的種子一顆顆灑了下去。

“北原，你看……這是什麼東西？”有嬌剛將一顆種子灑下，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棵看上去很像星蔓草的野草背面有一些奇怪的紅色小點。

北原俟順著她隨手掏出的細針指明的地方望去，綠色的葉片之上，圍繞著葉脈長著一圈不規則的小點，乍一眼似乎像是花紋一樣，但看有嬌慎重的樣子，北原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赫然看見那些小點一起閃爍了一下。

“那不是閃爍，”有嬌沉聲說道：“它們在眨眼睛。”

北原皺緊了眉頭，凝神細看，那些小點正是一些怪異的眼睛，白色的瞳仁外是黑色的晶體，與人類的眼睛截然相反。

兩人沉重地對視一眼，站起身來看著周圍花紅柳綠的美景，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裂谷之上，虞逐雲與蒼梧瑾在莫城守了幾日，又將北原巡視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釐謝的影子，他好像憑空消失在了北原，但虞逐雲總覺得他出現在這裡並不簡單。

“他們已經到了裂谷下方了。”感知那些種子的狀態，虞逐雲悄悄鬆了口氣，種子既然能夠存活，便證明他們現在還是安全的。

蒼梧瑾也暫時放下了心，正打算和她商議去南海尋找九鳳一事，便見她又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虞逐雲歪了歪頭，努力激發那些種子生長，但竟然全部失敗了。

“那下面有些不對勁。”虞逐雲盯著腳下的凍土，“那些種子就像是……”她仔細回憶剛剛的感覺，“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地方，吸收不到任何靈力及營養，連汙染都沒有。”

蒼梧瑾聽了這話也愣了一下，“若說沒有靈力，這一點毋庸置疑，下面是邪神頭顱所在，可怎麼可能連汙染都沒有？”

虞逐雲搖了搖頭，“簡直是一片虛無。”可奇怪的是，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種子也壓根無法存活啊！

裂谷之下，有嬌和北原俟謹慎地往前，發現那棵野草上的東西後，他們再看這幻境都有些毛骨悚然，看上去一派祥和自然、美輪美奐的景緻，實則卻是步步殺機。

“噗！”神蜂穿過北原俟身邊突然變化的一朵蒲公英，利刃如風般將飛起的種子一一切碎，只見落在地上仍在不斷抽搐的是一隻只彎曲的觸手，底部還帶著布滿利齒的小嘴巴。

“呼……”兩人舒了口氣，用靈力將一處空間清理幹淨，坐下複盤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東西。

“都是些普通的生物，沒有一個異獸。”有嬌率先說道。

北原俟點了點頭，“但這些生物上卻都有邪神的一部分影子。”

“很矛盾啊……”有嬌與北原俟背靠著背恢複靈力，“若這裡完全由邪神主導，祂何必製造出這樣一個完全是普通人生活的幻境？祂又不知道會有人到封印中來，多此一舉啊！”

北原俟默默點頭，手指輕輕在橫刀上摩挲，“嘖！”他突然皺起了眉，有嬌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北原俟看著手上被割出來的傷口若有所思，“被刀割傷了。”

“哈！”有嬌好笑地說：“那是你的本命法器，又是你的契約靈，竟然把自己割傷了？”

是啊……北原看著手上頃刻間便癒合的傷口，這是他的契約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