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平時都在百姓間傳播萬物教的教義,或者是在偏遠地區給百姓洗腦,因此相比起忍影堂,大陸對他們會更加陌生。”

虞逐雲挑眉看了看他,釐謝負責忍影堂,那紅月之所以會對神社如此熟悉……

紅月無奈地撇了撇嘴,“是的,你想的沒錯,我曾經也是一名佐領。”但他接近著說道:“但我只是有個名頭罷了,那些人只是為了研究我的吞噬之影,沒讓我參與過真正的核心事務。”

“總之,護法平時都會在山田那裡守衛,神社其實都是三名佐領說得算,你這令牌……應該會有用。”

虞逐雲點了點頭,真打算離開時突然問道:“三名佐領更換的頻繁嗎?”

紅月歪著頭想了想,“我回來後沒聽說過什麼換佐領的事情,只是我那個空缺聽說是讓一個小子頂上了,這令牌是智仁的,那就和他沒什麼關系,只要注意另外兩個就好。但我與他們接觸的實在不多,他們在山田面前都是一樣的卑躬屈膝。”

虞逐雲暗暗嘆了口氣,那自己曾在小連子島見過的應該就是這個新的佐領,但願不要與他碰上。

星龍吸收的邪神本源已經差不多轉換完畢,虞逐雲看著自己一身濃厚的汙染苦笑,若是讓別人見到大名鼎鼎的雲中君此刻這個樣子,恐怕還以為她叛逃了。

神社與忍影堂平平無奇的建築風格不同,只要見到它就必定知道這地方不同凡響。純白的外牆上是紅色的琉璃瓦,不知怎得令她想到前世曾在諜戰劇中聽到的和族小調。

她抽了抽嘴角,伴隨著心中詭異的bg將自己隱藏在牆角的陰影中。不起眼的灰塵從她手中落下,這段時間星龍自己無法出現,便只能利用孢子來進行偵察,好在釐謝沒有喪心病狂到將荷城中的灰塵也一掃而空。

孢子隨風飄散,落在樹梢、衣擺、守衛的盔甲及一個人的手上……

虞逐雲猛地睜開眼睛,身形化為薄霧迅速後退。神社中也沖出一個身影,雪白的袍服宛如一道白色的綢帶與前方的墨色圍繞著荷城周旋。

嘖……虞逐雲在心中不滿地嘆息,真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怎麼剛開始就遇見這小子。

沒錯,抓住那顆孢子的正是她曾見過的那個佐領。

汙染從虞逐雲的身上擴散,少年佐領漸漸停下了腳步,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擁有神明的氣息?難不成……他的目光望向遠處的宮殿,是將軍特意派人來刺探什麼的不成?

見他放棄追逐,虞逐雲仍不敢大意,繞著荷城又磚了幾圈才回到住處。推開房門,她有些奇怪為何他突然放棄?想了想,去紅月的房間轉了轉,沒發現什麼有用的訊息,只好準備下次探監時再問問他對這少年是否知道些什麼?

雖然孢子被他發現,但虞逐雲也不算毫無收獲。神社的守衛的確如紅月所說多得厲害,光是他們身上的盔甲便是忍影堂那些黑袍無法相比的,那些盔甲互相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結合在一起應該可以發揮更大的威力。

還有神社內部,虞逐雲的孢子飛得遠,不同的院子中也有著一些身上散發著汙染的人在巡邏,那應該就是選拔出來的武士了。

想到這裡,虞逐雲心中厭惡,那些武士選拔的手段在小連子島上便可見端倪,這神社中隱藏的罪惡比忍影堂還要更甚。

硬來不行,若是引起注意之後的行動會更加被動,慢慢刺探她又沒那麼多時間……

虞逐雲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那手環留下的印記,眼睛看著桌上的令牌,或許,她這次真要孤身入虎穴了……

“智仁佐領,這位便是了。”神社內部,一名武士帶著身著黑袍的虞逐雲走了進來。

“玉子拜見智仁佐領。”虞逐雲現在行禮已經駕輕就熟了,停頓片刻,她轉向案邊的少年,“拜見沉雨佐領。”

該死,他怎麼又在這?

沉雨疑惑地看著眼系黑綾的虞逐雲,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

侍者將手中的茶壺放下,頷首後一一退下。智仁看著虞逐雲嚴肅地說:“你說,你從西九那裡得到了重要的訊息?”

虞逐雲點了點頭,看了眼沉雨,見智仁沒有讓他出去便只好幹脆地說道:“西九叔在北原探得訊息,蒼梧山雲中君已經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