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大吼一聲,手臂停止揮動,鵬鳥的身形出現在眾人面前,眼前被遮蔽的天空變得壓抑陰沉,一根根羽毛宛如長箭射向虞逐雲,已然下了死手。

“阿雲小姐!”其他人雖然知道她的身份,但畢竟虞逐雲沒有在人前顯露自己,他們便也一直這樣稱呼,甚至他們更喜歡這樣叫她,她的身上一點架子也沒有,就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

護衛們驚慌地想要趕來,但其他蒼梧家的弟子卻控制契約靈阻擋著他們的道路。

虞逐雲面對漫天利箭絲毫不見惶恐,笑話,她月級的時候都敢硬剛狼群,如今難道還會怕他?

她冷淡地看著那人,他的眼前似乎已經見到血濺當場的虞逐雲一樣,正猖狂地說著不幹不淨的話,“這就是你跟著蒼梧瑾那個野種的下場!”

虞逐雲望著他的嘴臉,只覺得難看極了,真想把他的嘴給撕裂。藤蔓同樣變為根根長箭,帶著更加迅猛的力道和速度將射過來的羽毛刺穿後朝著他飛去。

他似乎有些驚慌,鵬鳥迅速飛過來擋在他的身前,藤蔓與鵬鳥相交發出了陣陣金鳴,他躲在鵬鳥後放肆地嘲笑:“我的鵬鳥乃是金翅鵬鳥的後裔,豈是你一根小小的藤蔓便能傷到的?烏鵬!去!殺了她!將她撕碎!”

是嗎?虞逐雲挑了挑眉,和她想到一起去了。正好她也玩夠了,星龍柔軟的藤蔓捲上鵬鳥的身體,那弟子仍在叫囂:“不過是無用功而已——!”話沒說完,他的口中便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是——??他震驚地看著鵬鳥翅膀,這該死的女人竟將鵬鳥的羽翼生生扯了下來。

藤蔓上根根尖刺緩緩消退,虞逐雲緩緩上前,看著與契約靈共擔傷害的人一點點蹲下,他驚慌地看著她,嘴上卻仍然叫道:“你死定了!膽敢傷害我的鵬鳥,外祖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是嗎?”虞逐雲面色仍然淡淡,甚至有些迷茫地轉頭問道:“他外祖父誰?”

其他人早就被墜落的鵬鳥嚇得變了臉色,特別是那些被星龍關起來的蒼梧家弟子,望著受傷的這人竟然比護衛們還要害怕的樣子。

一名護衛倒是鎮定地很,“他外祖是二長老的弟弟,他叫蒼梧澤。”

呦呵!虞逐雲挑了挑眉,“你和蒼梧池是什麼關系?”蒼梧池是二長老的孫子,他的外祖又是二長老的弟弟,那他們不就是兄弟?

果然,他以為虞逐雲被二長老的名號嚇住了,捂住胸口冷笑著回答:“蒼梧池是我堂兄,怎麼?知道怕了!哈!晚了——!”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沖進體內的靈力疼得動彈不得。

虞逐雲不顧他撕心裂肺地喊叫,自顧自檢查著他的靈竅。沒有,他並沒有像蒼梧池一樣被汙染,但這怎麼會呢?

她眯起眼看著囚籠中那些面若死灰的弟子,星龍盤旋而上,靈力注入他們體內,下一刻,這些被關起來的人都大吼著發生了變異。

呵!兩手準備啊!虞逐雲的靈力又在蒼梧澤的靈竅中轉了兩圈,他已經有些翻白眼了。

“爾敢!!”一聲怒吼從天邊傳來,轉眼間,蒼梧金長便來到了眾人眼前。

“阿澤!!”看見蒼梧澤的慘狀,蒼梧金長怒目圓睜,看著一旁的虞逐雲厲聲喝道:“虞逐雲!你竟敢對我的孩兒下此毒手!簡直可惡至極!!”

“是嗎?”虞逐雲咧開嘴笑了笑,“先別忙著教訓我,二長老,你看不見那些被汙染的人嗎?”

蒼梧金長瞥了眼囚籠中已經變異的弟子,毫不在乎地說:“不過是一群心性不堅的弟子罷了,處置了他們便是,可你又為何對阿澤出手?”

“二長老,你家的孩子都怎麼回事?蒼梧池當眾變異,蒼梧澤帶著一群被汙染到變異的護衛在族地走來走去,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言下之意,你家教不好。

事實證明,“家教不好”不管對哪個世界的人來說都是一句非常嚴重的話,蒼梧金長被虞逐雲氣得魂魄出竅,“小丫頭不過剛剛當上虞家的少主,便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今日就讓我來替虞友潛好好管教你!”

與蒼梧澤的狂風相像的大風再次朝虞逐雲襲來,虞逐雲扔下手中的蒼梧澤,長鞭緩緩握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