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一旁的傳音鈴說道:“紅月有變!速去冰牢!”

執事堂中,虞玄接到虞友潛和長老的傳音便急速來到了冰牢外,而此時那些巡邏的弟子竟還沒有回到山中,口中還說著大不敬的話:“什麼四小姐,不過是個膽小鬼,師兄,看見她剛剛瑟瑟發抖的樣子,真是有負她父母的盛名。”

“什麼盛名啊?我們又沒有看見,不過都是人人口口相傳罷了,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邪神最喜歡的不就是靈力與自然之氣,說不定當年的入侵就是被那什麼東陽君引來的。”

“放肆!”執法長鞭從空中落下,幾名弟子急忙跪了下來,“長老……長老恕罪……”

“恕罪?”虞玄看著他們嘴上求饒、眼中懼怕但卻無絲毫敬畏的模樣,對於虞家的境況愈發失望。

“爾等不敬先烈,毫無感恩之心,已不配為我虞家子弟!”長鞭再度落下,這一次,卻不是落在空出的金石之音,而是將他們與虞家弟子玉符中的聯系斬斷,“帶他們去客院,從此是龍是蟲,與我虞家再無幹系!”虞玄對身後的執事堂弟子說道,不再聽他們那些沒有意義的求饒之語,徑直進入冰牢之中。

冰牢中,紅月周身正縈繞著不祥的邪神氣息,甚至牽動了一些犯人身上的邪神之氣,他們看見虞玄到來,原本與他勢不兩立的犯人竟都開口求救:“虞玄,快把這小丫頭和這小子趕出去!”

虞逐雲正竭力釋放著周身靈力,穩住了紅月體內躁動不止的汙染,也隔絕了其他人與他的聯系,總算是沒有引發太大的亂子。

虞玄看著虞逐雲眼神晦暗,這丫頭怎麼回事,竟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去,幫幫她。”隨他而來的大都是虞家的子弟,雖不是像他們一樣的嫡脈,但能夠成為執事堂的弟子,他們的天資仍然出眾,幾人聯合穩住了紅月的狀態,順便將冰牢內洩露的汙染淨化的幹幹淨淨。

“走吧。”族長已經在議事堂中等著他們了。

議事堂中,不僅是族長虞友潛和春姑,虞家的其他長老也都面色沉沉地看著進來的幾人,冰牢暴動乃是大事,稍有不慎便會放出那些罪孽深重之人,甚至牽動山下的邪神軀體。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族長看著紅月與一旁瑟縮的虞逐雲皺了皺眉。

“噗通!”虞逐雲幹脆地跪了下來,聲音中已帶哽咽,“族長,都怪我,我……我只是看紅月受了傷,想幫他療傷而已,我沒想到……”

“逐雲!”春姑呵道:“冰牢乃虞家重地,你怎會偷跑到那裡,那裡豈容你胡來?!”春姑先發制人,自己家的孩子先罵兩聲,其他人總不會太過分。

虞逐雲縮了縮肩膀,“我……我沒有偷跑……”其他長老見她如此畏縮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總聽弟子們說四小姐氣宇不凡,如今看來……

虞玄瞥了長老們一眼,將今晚重華谷內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逐雲的確是在那裡修煉不錯,怎麼?守衛的弟子竟不知此事?”春姑看向堂中另一名長老,那長老捏了捏手心的汗,心中罵道那些混小子,竟然給他惹出了這麼大的事!

“守衛的弟子許是疏忽了,等我回去定會好好收拾他們!”長老尷尬地看向春姑,這虞行春向來跋扈護短,這次恐怕是不能善了。

“哼!”春姑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吳長老有這句話就行。”便不再多言,吳長老心下驚訝,怎麼今日她這麼好說話,他看向了跪在堂中的虞逐雲,心中有了些猜想。

“你在冰牢裡都做了什麼?”虞友潛等他們兩個的官司打完才又問道。

虞逐雲抿了抿嘴,“我給師兄拿了些吃的和穿的,那裡面實在是太冷了,我怕他出事,便想著給他服些治傷的丹藥……”

“你難道不知道紅月是邪教徒安插在我族中的內鬼嗎?!”另一名長老厲聲問道。

“可……可紅月曾在重華塔和山下救過我,我不能完全治癒他,總能讓他身上的苦楚少一些,這……我沒想到那丹藥竟會如此……”她哽咽著說道。

“你給他服了什麼丹藥?”虞友潛看了春姑一眼,平靜地問。

虞逐雲抬頭看著虞友潛,從空間中拿出藥瓶,“陳惠姐說這是靈藥,我怕把他一下子治好了,就給他吃了一粒,剩下的還在這……”

虞友潛挑了挑眉,眼中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揮手間便召來了丹藥,倒出來看了看說道:“碧玉象牙製成的靈藥啊……好東西……”他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叫陳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