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神色凝重地看著雲層中飛舞的魘獸,它雖是蛇形,但隱隱透出了龍威,這是一條即將脫胎換骨但卻被汙染的大蛟。

“湘陰,怎麼回事?”陳惠輕聲問道,明明剛剛沒有魘獸的啊!

湘陰搖了搖頭,“它是突然出現的,剛剛的確沒有魘獸的氣息。”

虞逐雲看著下方的裂谷,“這裡面應該有東西汙染了它,我們快走,說不定之後又有什麼東西出現。”

四人慢慢後撤,大概走了能有一個小時才輕輕舒了口氣,雖然站在這裡也可以感受到那片雲層的異動,但差不多能夠安全一些。

“那條紫蛟是在關鍵時刻被汙染,說不準實力大打折扣,我們能解決了它呢!”陳惠緩了緩突然說道。

“陳惠!休要再去冒險!”丹澄嚴肅地說:“那條紫蛟如今已是月級大圓滿,但它即將脫胎,實力定然不穩,我們幾人聯手就算能贏,下方的裂谷也並不安全。況且它正在被汙染之中,意識不清醒只會更加狂躁,說不得眨眼之間就會晉級,到時我們就是白白送死!”

陳惠被她嚴肅的神情驚住,看著虞逐雲眨了眨眼說道:“可她身上說不定有適合阿雲的材料,我覺得有些可惜。”

“惠姐姐,”虞逐雲長嘆一口氣:“我已經說過了,法器不著急,沒必要現在就去冒險,我們還是聽澄澄姐的。”

陳惠努了努嘴,“那好吧,只好之後再為阿雲找合適的魘獸了。”

虞逐雲見她句句意有所指,不禁皺起了眉頭,“澄澄姐,我看我們還是去找紅月師兄他們吧,人多在一起也能安全一些。”再這麼下去,不知道她還要作什麼妖。

丹澄點了點頭,“走吧。”

陳惠見無人理會她,也不再說什麼,揚起笑臉宛如無事發生一般挽住了虞逐雲和丹澄的手臂:“我知道我莽撞了,可能有些心急,之後絕對不再如此,肯定聽話!”

丹澄雖冷著臉,見她一副賣乖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任由她拉住了自己,虞逐雲卻退後一步,假裝沒有看見她的神色一般與一旁的湘陰說道:“湘陰師姐,小苔蘚叫什麼名字呀?”

“阿雲,你都沒有問我的碧玉象叫什麼名字呢?”陳惠又神色哀怨。

虞逐雲作思考狀,“可能是因為我也是植物系的吧,總是覺得小苔蘚很親切。”

言下之意就是不喜歡你的碧玉象,快消停點吧……

陳惠剛想說什麼,丹澄在一旁看了她一眼,她只好嘟起嘴巴不再說話。

湘陰見狀嘴角微微勾起,虞逐雲眼尖地瞥見了她的笑意,看了一眼陳惠,看來,湘陰的確很敏感,恐怕早就發現她不對勁了。

“它叫盈盈。”湘陰將小苔蘚放在虞逐雲的肩膀上,“它很喜歡你。”

“盈盈……真好聽的名字……”像是無聲的月光一般。

星龍也感覺到了盈盈的氣息,慢慢從肩膀上長了出來,草葉輕輕撥弄著苔蘚的道。

“沒關系的,星蔓草與苔蘚在大陸上本就是好夥伴,經常可以看見他們生長在一起。”湘陰也伸出了手指碰了碰星龍的葉片,它果然很開心。

虞逐雲兩人在後方聊得開心,前面陳惠和丹澄卻是相顧無言,丹澄是因為剛剛發了火,準備冷冷陳惠,陳惠卻完全不同,平日裡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在臉上,拿起玉符與丹澄說:“紅月師兄他們碰到了很多不錯的魘獸,相信我們等一下的收獲應該也不錯。”

聽她這麼說,虞逐雲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不錯的魘獸”?雖然現在魘獸的確已經作為山海大陸的一種資源深入每個人的生活中,但大陸發生的一切不也是拜它們所賜,談何“不錯”?

思考之中,他們逐漸靠近紅月他們的隊伍,這才發現,盡管是換了個方向,但他們也是在裂谷附近進行巡查,怪不得陳惠說它們碰到的魘獸還“不錯”,估計都是被裂谷中的氣息汙染的異獸。

“你們那邊怎麼樣?”一個弟子見她們到來問道。

陳惠搖了搖頭,“碰見了一個大家夥,但是我們對付不了,就跑了。”她說得簡單,但眼神卻看向了虞逐雲,大家瞭然,原來是因為她膽小所以才沒有將魘獸拿下啊!

虞逐雲見眾人或打趣、或責怪的眼神也沒有辯解,任由陳惠怎麼說,看她除了嘴上功夫之外還能有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