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一下就明白了“林夢思說了你不喜歡的話麼?是關於我的?”

何晰未答,陸夏倒是不在意“小孩子而已,不用計較,我就大人有大量,單方面原諒她了!”

“可是,”何晰說“我不能。”

陸夏靜了兩秒,說“你在哪?”

“善學樓。”

“那我去安慰安慰小哥哥吧。”

當陸夏到善學樓時,橘黃的燈光下,何晰和一隻螢火蟲大眼瞪小眼。

螢火蟲飛進,他退一步,再進,再退,彷彿一場奇妙的對決。

陸夏好像微妙地知道了何晰的一個小小的弱點。

“晰哥。”她笑眯眯地上前,那隻螢火蟲終於放棄何晰,振翅飛到別處去了。

何晰抬頭看她,光親吻他俊逸溫潤的面容,他周身似蒙上一層老時光的灰,再加上他本就平靜寧和的氣質,復古、溫暖、萬物可親。

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洶湧的全部是她的模樣。

好懷念的目光啊。

古燈舊燭,燈塔似的永恆了時間。

陸夏不自覺放平呼吸,生怕驚擾地輕聲說“我來了哦。”

三分鐘後,陸夏聽完始末,在路邊的休息椅上很沒想象地笑出了聲。

何晰有點不好意思“笑什麼?”

其實真沒什麼好笑的,只不過是得知了他不樂意林夢思的探究,索性直接說明的行徑透著“我喜歡的人我就是要她堂堂正正”這種“給名分”的感覺,有點兒感動,然而更多是“原來晰哥你這麼可愛啊”的反差萌。

於是陸夏也說了出來“晰哥你太可愛了!”

“我只是怕林夢思跟你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唐長安說,女性是容易胡思亂想的生物,同時又脆弱,不能讓她們傷心。”

唐長安自詡情感大師,正事不幹,就愛給人瞎指點愛情,這回總算教了你點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