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年邁的老資歷裡,出現一位新鮮面孔著實吸睛。

不多時,鄭嵐予那個倍受寵愛的天才學生何晰的名字和事蹟就傳開來,許多大牛抱著好奇心同何晰攀談,然後不出意外地被他的思想學識刷了波好感,鄭嵐予欣慰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少年,獨自慢慢悠悠喝茶。

但茶已盡,旁邊有人駕輕就熟地斟滿,提醒道“很熱,放一會兒再喝。”

“你怎麼來了,不待在後臺?”鄭嵐予聽從了她的話,沒有喝。

常薇大大咧咧坐下,語氣漫不經心,但話卻很誠懇“雖然參加過幾次大會,不過卻都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進來的,我也可以向那些頂級大師求問,但看到你帶何晰來,我忍不住嫉妒了。”

“應該的,”鄭嵐予不按套路出牌“你就該嫉妒他,當年你成天吊兒郎當的不成體統,現在也是,就算你也夠得上天才之名,不過人家已經在天才之上了,你有危機感了是吧?”

常薇斜眼看他,再看何晰“我本來就沒他聰明,我現在只想看看你到底能把他教得比我們厲害多少,看看老師你一直所求的真正的天文人是怎樣的。”

鄭嵐予端起杯子淺抿一口,笑著說“看就是了,你這個做師姐的能幫也要幫幫他。”

“我當然會幫,”常薇亦微笑著說。

大會正式開始,常薇又得四處奔忙,力求完美地辦完這屆會議。

國際天文學交流大會一般以最德高望重的人開始發言,提出觀點然後人們參與討論,給出研究方案,一個一個在外界看來簡直是異想天開的想法被提出,被討論,被分析……在他們眼裡沒有悖論,沒有高低,只有這個問題的理論和它能夠帶給人類的作用。

何晰安靜地聽著,跟隨大師的思想走,也調動著自己的思維方式,靈感的火花跨越國際和語言的障礙在半空中激烈對撞,炸出燦爛的銀河史,所有人都在河裡自由自在地遊動,所有人都是這條河裡快樂的魚兒。

鄭嵐予拍了拍何晰,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何晰不假思索地說“看問題的廣度,我自覺我的想法尚可,但跟老師們一比仍然不夠,我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對,哎呀我就喜歡聰明人,我什麼都不說你自己就能發現自身不足,那我不提醒你誰的觀點對你有用了,你自己聽著學吧。”

鄭嵐予放心地讓何晰自學,樂呵呵參與到討論中去。

太陽東昇西落,餘暉爬上窗臺,一株綠蘿孤零零地沐浴在余光中,宛若靜止的油畫。

房間裡少女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陸夏很悲傷很鬱悶,她今天的進度為零。

錢朵和林芷晴拖著陶樂出門逛街散散心,知道陸夏為了而比賽發愁,她們沒敢打擾她,躡手躡腳跑了出去。

斑駁的光影搖曳,朦朧無常,像蒙著一層細雨,霧裡看花,飄忽不定。

江南派系的建築風格啊,最是柔,如夢似幻……

陸夏突然福至心靈,幾乎是一秒就做了決定,她推翻近一週的成果重新選了設計方向――徽派建築。

顧名思義,此類建築指安徽一帶的建築物。徽派建築以磚、木、石為原料,以木構架為主,樑架多用料碩大,且注重灌飾,還廣泛採用磚、木、石雕等做修飾,表現出高超的裝飾藝術水平,大氣中含著雅緻與講究。

同時徽派建築彙集了山川風景的靈氣,融和了當地風俗文化的精華,它們是江南建築的代表。而且風格獨特,雕鏤精湛,透露出“遺世而獨立”之感,比較符合陸夏心目中“夢迴廊橋”的主題。

說幹就幹,陸夏當即翻出徽派建築的代表作品,開始一筆一劃研究著它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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