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地方。”雪莉如是說,“很好玩的。”

兩座將近五百米的斷崖聳立在海邊,從高空往下望,山崖間猶如深淵,只能看見依稀澎湃的海水。雪莉帶著三人從觀光電梯上去,自動門一開,冷風卷著冰渣呼嘯而來,跟刀子似的,似乎連皮都能刮下來。

俠客嘶了聲,他那才緩慢恢複了一丁點的氣,下意識變成稀薄的纏裹緊身體。對比周圍棉衣、手套、圍巾、護目鏡等等一應俱全的遊客,他們身上的短袖顯得有些異常。

西索語氣憐愛看著他:“需要我給你溫暖嗎??”

“不用了謝謝!”

兩崖間有一個半米寬,左右沒圍欄的玻璃棧道,安全員不斷拒絕遊客想走上去的要求,然後指了指背後的牌子。

[非極限運動者誤入]

俠客瞧著那個踩滑板上去的青年被大風吹的不斷往後倒,更前面,接近玻璃中間,還有個懸掛在玻璃上等救援的人。於是他盯住雪莉,語氣不由帶了一絲猶豫,“你不會讓我做這個吧。”

“不啊。”雪莉一臉詫異,“想什麼呢,你又不會滑板。”俠客還沒鬆口氣,就看到她抬手一指。

“我們玩這個。”

一條生鏽的、大概還沒俠客小腿粗的鐵鏈懸在半空。那頭的風看起來更厲害,鏈子就跟草做的一樣,隨著氣流劇烈晃動,完全沒有靜止的時候。

俠客垂死掙紮:“我的念還沒恢複。”如果摔下去,絕對會死。

雖說跟隨旅團活動的時候,他也覺得死亡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在這裡死掉,總感覺會被飛坦嘲笑一輩子。

說不定他小老婆一號放在流星街的電腦)二號三號四號五號可能被,不,絕對會被強取豪奪,落到不懂她們的人手上被糟蹋。

“只要你走到對面去,我就把氣還你。”

雪莉看著他,表情無辜的完全不像她才是導致俠客念氣全失的罪魁禍首,“玩嗎?”

西索以牌掩唇,舌頭輕輕舔過鋒利的邊緣。他的視線在欲動的瑪琪和俠客之間遊移,眸子已帶上危險的光,嘴上卻還在調笑道:“你籌碼不夠呢?”

“也對。”

雪莉伸出一根指頭,放寬條件,“我不挑的,你也可以叫瑪琪之外的人幫你玩哦。”

來了!

這兩個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吧!

俠客被冷僵的腦子再次飛速運轉,西索就算了,幻影旅團不能內鬥,但雪莉憑什麼這麼自信的讓他隨便叫人。如果戰鬥派的飛坦、芬克斯、窩金、信長都來,瑪琪和信長纏住西索,剩下三個人對上雪莉的贏面至少有七成。

但,值得嗎?

就算他死在這,對旅團的影響也不大。他的能力並不稀罕,隨時都可以被替換,重點是瑪琪……

等等!

俠客額前滑過冷汗。

他終於明白這兩個瘋子的意思。不管他叫不叫人,他們都是穩賺。西索一直在打團長的主意,但隨時有兩個團員跟著團長,他又是新人,不清楚其他人念能力不敢輕易下手。一旦雪莉和其他團員動手,他就能毫不費力的得到情報。

如果不叫人,西索和雪莉聯手,這種荒郊野嶺不比城市人多好藏,在其他團員來之前,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把瑪琪帶走。

“別想太多。”雪莉從背後摟住俠客後頸,冰冷的手指從下緩慢撫上他的臉龐,彷彿看到了他所有想法一樣,敷衍的勸解著,“我只是想找點樂子而已。”單指她自己。

“當然,你拒絕我們就不一定了。”因為西索特別會加戲,她惡意的想,其實那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