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退的動作,餘戈就偏過頭,吻得更深。

雨聲、人聲、車聲都漸漸遠去。所有感官都被混亂,路燈下的雨彷彿變成了黃橙橙的細絲,線條模糊又扭曲,纏繞在兩人周身。

在這個城市被遺忘的隱秘角落,風摩擦過樹葉的間隙,發出沙沙聲。

雨掉個不停,他們親了又親。

身上淋了個透,回到家才覺得冷。脫掉濕噠噠的外套,徐依童回主臥先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發現餘戈還呆在廚房。他給她泡了壺熱果茶,又沖了杯感冒靈。

徐依童催他:“你趕緊去洗澡。”

“沒事。”

看她喝完藥後,餘戈把杯子洗了,給她倒好果茶,才去次臥拿衣服。

雖然餘戈不在她家過夜,但他有點潔癖,每次做完飯都會去沖個澡。所以衣櫃裡放了幾件他日常穿的衣服。

拿完衣服出來,餘戈剛進浴室,徐依童就想起他用的浴巾早上被她一起丟進了洗衣機。

放下杯子,徐依童去給他找了條新的。

裡面沒傳來水聲,她先敲了敲門,去擰門把手。一擰就開,徐依童便直接推門進去,“給你拿——”

站在洗漱臺前的男人正彎著腰洗臉,背拱起。聽到動靜後,他動作頓住。

餘戈微抬起頭,臉上還有水珠。他裸著上半身,和她在鏡子裡對視。

“拿,浴巾。”徐依童說完後半句話。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親親抱抱是有的,但卻從沒有過邊緣性行為。最放肆的一次,她也就是把餘戈睡衣釦子解開幾顆,然後撩起來。當時餘戈沒阻止她,只是把燈關了。黑暗裡什麼都看不到,徐依童便壯著膽子把手伸進去,上下其手摸了幾下。

在他的注視下,她理直氣壯地問:“你今天怎麼不反鎖門啊。”

餘戈直起身,解釋:“我不知道你會進來。”

“行吧。”

像什麼都沒看到,徐依童若無其事地往裡走,磨磨蹭蹭地把浴巾疊好,給他放到架子上。

餘戈一直站在那,把水龍頭關上,也沒催她出去。

徐依童漫不經心地亂瞄,隨手拿起沐浴露,搖了搖瓶子,“好像沒多少了,明天再換個新的。”

自言自語完,她看向他。

餘戈肩寬腰窄,脫了衣服身材就更明顯了。

視線落在他後背。愣了會神。徐依童走上前,“你背上怎麼這麼多傷?”

從肩膀到腰,幾道疤痕錯落,看著都是一些陳年舊傷。她問,“是被你爸爸打的嗎?”

餘戈嗯了聲。他不想給她看到這些,撈起剛脫下的濕衣服,準備穿上。

她的手突然摸上來的時候,餘戈僵了僵。

徐依童湊上去,小心地用指腹摩挲那幾道傷痕,說了句傻話:“現在不疼了吧。”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