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半張著嘴,呼哧呼哧喘著氣。

他用指腹揩掉她唇邊的水跡,緩慢地蹭她臉頰,一下又一下,像道歉又像安撫。

他們對視著。

徐依童頂不住,先敗下陣來。她渾身不對勁,轉頭去看別處,嘀咕:“...耍流氓。”

“誰。”

“你。”她洩憤似的捶了下他胸口。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不是我。”徐依童抵賴。

餘戈突然堵住了她的唇。

煙花放完之後,室內的光亮也黯淡下來。徐依童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手被他抓住。

餘戈膝蓋抵開她兩條腿,把她兩隻手腕一起攥著,含著她舌尖吮。

她完全無法動彈,任由他擺布。

這個吻比以往濃烈很多,細細密密,又纏又膩。餘戈眼睛要看著徐依童,拿手撫摸她發絲,斷斷續續地親她後頸,咬她耳朵。

親著親著,徐依童感覺他有意地跟她隔了點距離。她眼皮張開,他躬身俯在她身上,睡衣蕩開的領口就在她眼前,隱秘一覽無遺。肩胛骨再往下,腰腹的形狀....

這下是真看全了。

口幹舌燥,徐依童啞著嗓,像是著了魔地說:“小魚,你好性感啊。”

餘戈動作停住,只有胸膛微微起伏,感覺自己被她逼的神經拉扯得發痛。他壓抑著氣息,竭力平複某種沖動,“徐依童。”想告訴她別在這時候亂說話。

徐依童往上蹭,一點點挪動著身體,跟他對視,“你不許一直喊我大名。”

“喊什麼。”

“喊我珍珍。”徐依童很自覺地摟住他的腰,“你從來都沒喊過,喊一句唄,我想聽,好不好...”

尾音被他吞噬,餘戈沒有滿足她這個要求。

...

...

不用顧忌場合時間,在深夜的遮掩下,這個吻格外漫長。中途又換了好幾個姿勢,接吻卻沒斷過,激烈無聲。餘戈偶爾稍微離開些,讓徐依童透口氣。分開不了多久,他又重新吻住她。如此反複,她根本沒有叫停的機會。徐依童感覺自己真的在他身下融化了,從裡到外。後知後覺,原來她才是砧板上的那條魚,那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意識飄來又飄走,徐依童要求休暫停會兒。主要是,她能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渴望,都沒消過。她都替他難受。

徐依童腦袋昏昏,忍不住問了句:“你平時會這樣嗎?”

餘戈:“哪樣。”

她指尖劃過他肋骨,暗示性地點了點。

餘戈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