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內,沒受到什麼阻礙。

——餘戈展臂,接住了她。

兩個人的氣息都冰涼,徐依童心滿意足之時,又不自覺打了個顫。

察覺到徐依童在發抖,餘戈把她圈緊了一點,“冷?”

“還好。”

難以自控,他的手又緊了點。

公交站臺下,雨水淌過重疊的倒影,兩個人似乎變成了一個人。

如果有魔法的話,徐依童真希望時間停止,就這麼一直被餘戈抱在懷裡。

她在心裡偷偷想,餘戈肯定不知道,自己快被他抱得有點缺氧了。

不過,她好喜歡這種力度。甚至,他再用力點都沒關系。

因為,被他這麼緊擁著的時候,徐依童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了什麼稀世珍寶。

像個小賊,她偷偷嗅了好一會兒餘戈身上的味道。心情沉沉浮浮,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冒上來,徐依童突然想聽到餘戈聲音,於是叫他。

餘戈嗯了聲。

“喜歡你這件事,我要從最開始說起嗎?”

餘戈沒回答。

但徐依童直覺他是想聽的,於是自顧自地繼續,“我喜歡你不理人的樣子。”

“哦。”

“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跟餘諾吃飯,第一次見到你,你戴了個耳機,低頭看手機。”因為呼吸不太順暢,徐依童說一會兒就要歇一下,“我說了半天話,你完全不搭理我,脾氣看起來有一點壞,但是很酷誒。”

斷斷續續聽她說完,餘戈開口:“那不是我們第一次見。”

徐依童懵了下:“啊?”

餘戈不鹹不淡:“春季賽,我就坐在你旁邊。”

徐依童懷疑他在開玩笑,想了一會兒,在腦子裡檢索這段早已遺忘的記憶。她還對他們各種比賽的名詞不太熟悉,理解起來有些費力。春季賽,那應該是春天?春天...她靈光一現,脫口而出:“我想起來了!”

徐依童有點驚嘆緣分的奇妙,“你當時坐我旁邊?”

“嗯。”

“天,我居然沒發現你。”

他不言語。

她笑起來,“所以老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

聞言,餘戈靜了靜。

她的回答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怎麼今天才告訴我啊?”

心情一時複雜,有點遺憾,有慶幸,也有不滿,徐依童嘆息:“你明明很早就記得我,還說我是賣花的。”

餘戈簡單解釋了句:“後來想起來的。”

徐依童:“那你反正是記住我了,對不對。”

他這次沒反駁。

“為什麼會記得我?”徐依童腦袋抵住他肩頸蹭了蹭,撒嬌道:“是不是我那天很漂亮呀?”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餘戈嘴角微微上揚,“你的話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