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往他身後瞧了瞧:“怎麼就你一個人啊?文哥他們呢。”

問題又繞回到這,餘戈只能模稜兩可道:“他們還沒結束。”

她哦了聲,也沒多問,開心地朝他招手,“你快過來看,我剛剛在這裡找到了七張你的照片!”

...

...

兩人並肩在這面展示牆前站著。

徐依童指著那張照片給他看,猜測道:“這時候你剛成年?”

餘戈神情認真,沉思了會兒,嚴謹地回答,“19歲。”

“是哪年?”

“16年。”

“噢,16年我好像在讀高三?”徐依童有點可惜,“要是那時候認識你就好了。”

不知不覺,兩人胳膊就碰到了一起。

“這張呢。”

“去年。”

“這張。”

“前年。”

每一張他都耐心回答。

餘戈來這個場館比賽過很多次,從沒留意過這個紀念牆。就算注意到,也不會多花時間停留。

他並不關心自己在不在上面。

而現在,徐依童卻像發現了新大陸。她似乎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並沉浸在其中。

生平頭一次,餘戈慶幸起了自己的名氣。至少現在,徐依童像玩遊戲一樣,尋找他過往痕跡的時候,能找很久。

找著找著,徐依童又有了新發現,有些興奮道:“你和我弟同框了誒。”

這張是在場館後臺出口抓拍的。

黑白色調的照片裡,餘戈被人群環繞,鮮花簇擁,路兩邊全是跟拍的攝影師扛著長槍短炮。而另一頭的陳逾徵,獨自拎著滑鼠外設,在廊道盡頭背影寥落。

徐依童問:“這是什麼時候拍的?陳逾徵看起來好可憐。”

餘戈:“忘了。”

和之前不同的答案讓徐依童怔愣了下,去看他的表情。不到片刻,她笑起來,“其他的都記得,怎麼就這個不記得?”

餘戈無動於衷:“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徐依童解讀他的意思,“你別吃醋,我會自動遮蔽別人,專心找你的。”

餘戈:“.......”

說完這句曖昧的話,徐依童繼續去看紀念牆,好一會兒,聽到餘戈若無其事地哦了聲。

她抿起嘴偷笑。

欲蓋彌彰的氛圍裡,她裝模作樣地去指最邊上的照片時,忽然不小心碰到他垂在身側的手。

徐依童:“誒,你的手好涼誒。”

餘戈嗯了聲。

她關心地問:“你是不是穿的太少啦,冷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