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童閉上嘴,訕訕了幾秒。

在他無言的注視下,她氣呼呼,不甘心不情願地又縮到了剛剛的距離。

臭冰山,喝醉了也這麼謹慎,真討厭。

明明笑起來挺好看的,怎麼這麼愛板著張臉,嚇誰呢!

兩人對視,徐依童忍不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她雙手舉起,手掌模仿波浪的形狀,甩阿甩,“你的臉會散發寒氣耶。”

餘戈:“……”

徐依童:“真是比我家空調還好用的感覺。”

餘戈眉頭抽動一下,偏開眼神,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他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

臉上突然被砸了滴水,徐依童抬手摸了摸,莫名:“什麼東西...”

隨即胳膊也被啪地砸了幾滴,徐依童靠了聲,抬頭望望天,自言自語,“怎麼好像要下雨了。”

餘戈依舊坐著沒動。

徐依童把視線移到他身上,有些猶豫地想。

怎麼辦,他都沒動...她也不是很想動啊。

好不容易能跟餘戈待在一起超過十分鐘...還沒能說上幾句話呢。

算了,豁出去了,天公不作美,她今夜權當陪他淋一場浪漫的雨又如何。

夏日的雨都是驟然降臨的。

來勢迅猛,不講道理。

半分鐘後。

徐依童艱難地抹了一把臉,她視線一片模糊,心裡悲慼。

不是,這雨怎麼回事?

是冰雹嗎?砸在身上都有點痛了。

服了...

怎麼不再下大點呢?把她假睫毛都沖掉算了。

餘戈先起身。

短短一會兒,他也淋了個透。

彎腰,把地上空的啤酒罐撿起,身後傳來詢問:“等等,你要走了嗎?”

餘戈恢複了理智,也恢複瞭如常的冷漠,用眼神表達了三個字:不然呢。

……

……

餘戈確實酒量不好,生理性地酒量不好,他有點酒精過敏。不過他向來不是個放縱的人,一般不會碰酒,碰了也不會太多。他不喜歡自己意識不清的感覺。

今晚是個例外,他做了不常做的事情。

包括喝酒,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