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去你家吃過飯,還不小心砸了你家一個碗的...”徐依童試圖給他比劃著。

餘戈低語:“哦,是你。”

車水馬龍的路口,接近晚高峰,還有成群結隊的學生路過,堵了一條長長的車流。其中幾輛閑著沒事,甚至降下車窗往這邊行注目禮。

餘戈垂著眼,“找我什麼事。”

他本來很有質感的聲音聽著比上次啞,沙沙的,像是感冒的緣故。不過這也不影響其中包含的冷淡。

好像他們根本不曾認識一般。

徐依童有點委屈了,“我來給送你禮物...”

“禮物?”他停頓稍許,似乎不解,“為什麼給我送。”

徐依童僵硬地說,“聽別人說你喜歡唄。”

什麼鬼問題。

她氣鼓鼓地想。

除了喜歡他,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難不成還能是她徐依童吃飽了撐的,抱著這幾十斤的東西過來消食?

餘戈稍稍瞟了眼旁邊的花,“謝了。”

兩個字讓徐依童心裡一喜。

“但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

徐依童:“?”

他隨之將視線轉回,淡淡陳述:“我不喜歡花。”

徐依童笑意僵住:“不是隻有...”

她想張口,告訴餘戈這裡面不止是花,還有許多小餅幹,很多很多,他一定會喜歡的。但話到嘴邊,哽了一半,她又很埋怨,不是他親自發現的這個驚喜。

就在這麼想哭的時刻,她蹲下的這個角度,又正好能看清他骨節分明的手背,有很明顯的男性特徵,又非常的幹淨清瘦。

她一下忘了想說什麼。

風撫過餘戈的衣襟,還未換下的隊服被夕陽勾勒了一身的金邊,他顯得好溫柔。

見鬼了。

眼睛沒紅,臉蛋竟然先紅...

徐依童哭不出來了。

她真的有點想反省自己了。

包廂裡,菜已經上了大半。見餘戈獨自一個人進來,幾人停止了說笑,齊齊望向他。

在左一句‘嘖嘖’,右一句‘喲喲’裡,餘戈一言不發,找了個位置坐下。

見餘戈隨手丟在桌上的打火機和煙,i用肩膀撞他,擠眉弄眼:“怎麼突然抽煙啊,那個美女讓你這麼愁?”

餘戈把他從自己身上撥開,“離我遠點。”

“就兇我吧,兇死我得了。”i語調幽幽。

伊伊打量著餘戈,帶著笑,順勢問:“咦?東西呢?你沒要?”

她盡量說的自然,可還是聽得出來好奇。

餘戈嗯了聲。

“可惜了。”伊伊表情略帶遺憾,“童童花了很久時間準備的。”

餘戈大約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並沒有接話。

og隊內其實很少會拿他的八卦開玩笑。伊伊吐了吐舌頭,也沒不識相地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