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為了身體早早休息的樣子還讓祝赫頗感滿意,他還記著神醫當初的叮囑呢,殊不知只是因為範愚要掩飾系統的存在而已。

至於事實上,範愚的身體狀況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當時被盯著喝了一段時日的藥後,他確實有感覺到身體變好了一些。

只是先天不足不是這麼一小段時間的調理就能完全扭轉的,為了縣試穩當一點,範愚連著猛造了一個月,完全沒顧忌到當初宋臨的提醒。

加上喝藥那段時間雖然有祝赫盯著,但也靠系統作了不少弊,本來效果就沒有預計的好。

等到了終於要參加縣試第一場的前幾日,範愚終於覺得自己的身體又恢複了原狀。

硬灌下去的藥只幫他度過了一個不算太難挨的冬天而已。

縣試第一場考試,也即正場當日。

天上星子都還散佈著,範愚已經早早地到了科考棚外頭。

考籃裡頭裝著提前準備好的文具與食物,範愚挺直身子站立著,甚至還偶爾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人群最前方,知縣是否已經出現。

因為入學前吃不飽肚子的緣故,他的身量要比上一年此時下場的祝赫還要矮上不少。

身前身後都是同樣早早到來候場的考生,卻個個比範愚高出一大截。

來送他的祝赫和範有寧幾人,站在場子外頭,因此幾乎要尋不見範愚的影子。

二月份的天氣算不上暖和,加上太陽還未出來,時不時就有陣寒風吹過去,範愚隨之打著顫,好在身上的衣裳還算厚實。

和上一年祝赫的情況一樣,這回候場的考生裡頭,他也是年歲最小的那個。

去年出了個十歲出頭的小案首的事兒早已經被全縣人所知曉,似乎是因為擔心今年的案首又被個小孩奪去,範愚安安靜靜站在那裡,卻感覺自己得到了全場考生的目光注視。

幸而沒站太久,等到天邊出現第一縷亮色的時候,終於開始了入場。

幾個人高馬大的搜子雙手背在身後,立在門口等著替考生搜身。

隨著名字被知縣喊到,靜立著候場的考生逐個上前,依次漸行,任由搜子仔仔細細搜遍全身與考籃。

範愚的名字還算排在前列,沒叫幾個便輪到了。

排在他前頭的考生已經算不上年輕,背都有點佝僂了。

範愚眼看著他雙腿輕輕打著顫往前走,只以為是被風吹的。

沒成想,才剛開始搜,壯漢便喊了一嗓子“挾抄”,隨即便把人拉至了一旁。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科考舞弊的,想到先生講律法時候提到的後果,範愚頓時緊張起來,明明沒有什麼歪心思,一時間額際竟然也冒出來幾滴汗珠了。

順利透過搜查,範愚剛抬腳入場,便聽到了系統的提示。

“檢測到宿主即將參加縣試,系統將暫時關閉,考試結束後將自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