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不許傷他。”燕北把煙屁股從嘴裡拿出,姜山審時度勢,獻寶似的雙手捧上煙灰缸來給她扔煙頭。

姜山特地挑了池錦升去塔組織處理公務的時間,悄悄來到白秀所在的別墅,此時白秀正坐在花園的鞦韆上,手裡端著一份昨天的日報。

旁邊的侍女老遠看見姜山走過來,搶著走到白秀面前,提醒他要添衣服別著涼。

這一幕被姜山看在眼裡,他笑笑,叫周圍的侍女都走開。

對於這麼多天都不出現的姜山,白秀只當他是心虛不敢面對自己,畢竟當初他差點就能去百裡家了,突然被姜山帶過來的影片截胡,導致他現在被軟禁,甚至被強行上床。

這一切不幸都是姜山帶來的。

白秀放下報紙,強忍著那快要迸射出來的怒意,手握成拳頭,指甲甚至嵌入肉裡,但他一點感覺不到疼痛。

如果怒氣可以變成刀子,那他早已把姜山千刀萬剮。

姜山見他一副受欺負的小兔子模樣,像見到什麼新奇玩意兒,走到他面前,調笑道:“我聽保姆們說你這幾天在辟穀呢?怎麼樣,是不是感覺馬上要得道昇天了?”

該死,明明就是絕食,居然被他說成辟穀!氣死。

“為什麼想不開去對面呢?”姜山在他跟前蹲下身,仰頭看他。

白秀見他笑容洋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關你屁事。”

“我有的時候在想,其實你挺笨的,一點局勢都看不懂,我當初就告訴你來池家,讓你做繼承人,我都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了,你居然要去百裡家,百裡和池家不對付幾十年了,你幾個意思?”姜山十指交疊,含笑的眼睛中是無盡的冰冷,猶如一隻黑夜中盯著獵物的野獸。

白秀咬牙切齒道:“百裡夫人對我好,我哪怕是被她利用,那我也心甘情願。”

“好?她對你什麼好?就你從異能局回來,她給你打了個電話慰問?還是更早的時候,開審判會,她對你說什麼,你像他兒子之類的話?”姜山毫不留情地反駁他。

白秀愣了,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一切行為都暴露在池家眼皮子底下,哪怕當時姜山還在外派中,也知道這些事,他根本沒有秘密。

“白秀,你能不能好好思考下,她為什麼對你好?她是百裡夫人,是一個家族的掌門人,心思縝密,行事都有很強的目的性。”

“而且,你所謂的那些好,比得上池錦升對你的好嗎?你好賤,放著日日夜夜對你好的枕邊人不要,倒選了光說幾句漂亮話的。”姜山諷刺道。

白秀猛地躥起身,一把撲倒姜山,兩人順勢滾在草地上,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擦到姜山的臉時,姜山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兩人的位置一下子顛倒。

“操你媽的,要你這個傻逼來說?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白秀纖細的脖子被姜山攥在手心裡,對方驟然加大力度,收緊了他可呼吸的空間,他恐懼地抓住姜山的手,臉憋成豬肝色,雙腿不斷地亂撲。

姜山見時間差不多了,遂放鬆手掌,給他喘氣的機會,揶揄道:“我老婆要是打我,我絕對不還手,你麼......找死。”

說罷,姜山碩大的拳頭便招呼在白秀臉上,登時那種摧毀的力量讓白秀痛不欲生,一拳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臉腫了一邊,毛細血管破裂,嘴裡已是血腥味。

白秀像一條打挺的鯉魚,腰部狠起,彎起膝蓋瞬間頂上姜山的脊椎骨,姜山操了聲,從他身上翻出去,一腳踹飛白秀三米遠。

白秀雙眼赤紅,立即翻身爬起,再次撲倒姜山,一點格鬥技巧不講,就和街上的地痞流氓打架一樣,完全比誰手黑,誰心狠誰就能占上風。

可這場鬥毆就是他單方面被暴打,哪怕是他想下死手,姜山仍然一點機會沒讓給他,拳拳到肉。幾拳頭下去,白秀捂著胃,啐出一大口紅色的鮮血。

“二少爺別再打了!”畢忠一腳踹開圍欄門,指揮幾個戰士把姜山控制在邊上,而後沖向白秀,見白秀已經被打得脾胃出血,心一沉,立馬叫人把白秀抬上擔架,就近送到這邊的私人醫院裡。

姜山長長撥出一口氣,傷了人還不自知,對著畢忠一臉無辜道:“他這麼垃圾?我不過就是揍了他幾下......”他聲音越來越小,好像真的在自責。

“二少爺,等下夫人要生氣了,還有大少爺,這這這,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白秀兩天不吃飯,光喝水,身體本來就不好啊。”畢忠皺起眉頭,滿臉愁容。

姜山哦了聲,對著白秀離開的方向打個哈欠:“躺幾天也好,省的有力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