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科,池會長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白秀眼神渙散,親眼看著池錦升在他面前吐一袋子血,他整個人都慌了。

洛科那雙狐貍眼微微眯起,他藏下翻湧的情緒,簡單說道:“他中毒了,找不到解藥,我給他配的藥只能吊著命。”

“那沒有解藥呢?就一直沒辦法?”白秀皺起眉頭。

洛科眼皮子抬起:“有解藥,這個毒藥和解藥是一齊被研發出來的,只是解藥不知道被藏在哪裡。”

“......”白秀一時語塞,“他這樣多久了?”

“好幾年了,之前一直狀態還好,去年7月份開始,就突然加重,吐過好幾次血,不過他不讓我告訴別人。”洛科說,“我給他打了一針,能抑制一個月,你好好看著他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好。”白秀目送洛科離開。

白秀推門走進病房,見他手上插著針頭,正往體內輸送藥物。

池錦升的臉過於蒼白,好像和牆壁是一個顏色,殘餘的血跡留在嘴角,白秀拿過濕巾,輕輕給他擦拭。

白秀太容易心軟,看著池錦升這副樣子就什麼怒氣都沒了。

盡管他在馬場後山看到池錦升在一個無名墓碑前插花。

他當然知道那是何野的墓,也知道池錦升為什麼瞞著他偷偷過來,不過他平靜地看了一眼就走了,沒敢多停留。

“真可憐。”白秀輕吻他的額頭。

春雨綿綿,自下午三點多開始,窗外就響起雨水滴答聲,白秀坐在病房的凳子上,翻看昨天池錦升給他佈置的作業。

有了池錦升手把手的教導,他的每科成績都上升到了九十多,數學進步最為顯著。他握著筆杆,在床邊上做數學卷子。

不知不覺的,他靠在床上睡著了,手心裡被輕撓了下,他“嗯”了一聲,打著哈欠醒來。

他下意識抓住池錦升躁動的手指,一抬眸就對上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白秀狠狠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你醒了呀,哪兒不舒服嗎?”

池錦升突然斂了剛那副乖乖樣,扭過頭去不理他。

“喝點這個,這是洛科新研究的中藥,說排毒效果比較好。”白秀站起身,從保溫瓶裡倒出不多不少正好一碗的中藥。

池錦升僅僅是瞥了一眼發黑的湯藥,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快起來。”白秀戳戳他的肩膀。

池錦升傲嬌地哼了一聲:“別管我,你這幾天總是找姜山,跟我說句話都沒時間,你現在也去找他,正好讓他教你體術吧。”

“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系嗎?”白秀故意笑著問道,不過看著池錦升吃醋倒別有一番滋味,“我先扶你起來。”

池錦升開啟他的手,艱難地撐著床自己坐正,沒血色的嘴唇裂開幾道口子,他眼瞼發青,在醫院躺著的時間頻頻做噩夢,不過每次睜眼都看到白秀在旁邊認真寫作業,他就心安地重新閉上眼睛。

“先喝點水也行。”白秀接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誰知池錦升不知好歹,竟直接推了一把,差點把水撒在床上。

白秀猛地仰頭,灌了自己一口水,捏住池錦升的臉,用力地堵住他的唇,像實施刑罰一般,慢慢地蹂躪他的嘴唇,不許他躲開。

溫熱的水順著白秀的嘴過渡到池錦升的嘴裡,池錦升根本沒有躲的意思,揪住白秀的衣領把他往自己這邊拖,兩人在春夜裡擁抱著親吻,心的距離又少一分。

白秀覺得自己太瘋狂了,他真想親死池錦升,池錦升實在是太乖,越是冷淡,越是嚴肅,他就越想把池錦升扒光,高冷禁慾的男人在他面前紅著耳朵求抱抱,哪裡是外人能想得到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馬場出來後你就老是不跟我說話。我從沒有談過戀愛,要是做錯了事,你教教我,別不理我。”池錦升低著頭,胸膛小幅度起伏,耳朵早已紅到了極點。

白秀心中狂喜,他極力遏制住自己的慾望,很輕很淺地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