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倒在沙發上,感受著這個吻裡透過來的激烈情緒,池錦升是真的生氣了,這會兒抗拒他一定會引來更粗暴的親吻。於是白秀幹脆放棄反抗,任由池錦升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池錦升把火全撒了去,撐著胳膊在他兩側,惡狠狠道:“你在看誰?為什麼不看我?”

“我錯了,我就是看著姜會長......”

“你看姜山?為什麼要看他?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我。”池錦升怒不可遏道。

白秀看他這麼幼稚地在爭風吃醋,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他這張臉好像在哪兒見過。”

池錦升一愣,氣鼓鼓地低垂著眼眸,悶悶不:“不許見過。”

“好像真的見過。”白秀忽然斂了神色,身體瞬間僵硬,“那天叫我‘金夫人’的男人,然後......和陳姐遇到的毛賊,我怎麼覺得不對勁,要不去查檢視吧。”

池錦升聽罷,原本充滿怒意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懷疑,他果斷整理好衣服,一把拉開衣帽間的門,走了出去。

白秀則快速鎖定了姜山的位置,他頭顱轉了轉,在淩亂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桶燒開的茶水,他倒了一杯,徑直朝著姜山走去。

姜山倚靠在座椅邊,微笑著打量著他。

白秀在走到他面前時,手疾眼快地把茶水一潑,故意撒在了他的手套上,嚇的姜山下意識躲開。

“哎呀,不好意思姜會長,剛不小心別到地毯了,你看看有沒有燙傷啊!”白秀焦急地看著他帶著的黑色手套,就差把“你快脫下來給我看看”寫在臉上了。

姜山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拙劣地表演,笑盈盈地取下手套,像是展示商品一樣,把那隻漂亮白皙的手在他面前翻了一翻,“沒燙到,走路小心些。”

白秀伸出頭再次瞟了一眼,確定手背上沒傷口,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姜山不是那天被子彈擊中的竊賊。

姜山卻在他頭頂輕聲笑了下,“你搭訕的方式很土,不過我喜歡。”

“哈?!”白秀猛地抬起頭。

虛驚一場,白秀灰溜溜地跑到了池錦升身邊,池錦升直視著他:“不是姜山,在你們出任務的時候,姜山在長老院裡和一位議員喝茶。”

“小偷也不是他,他手背上沒有傷。”

池錦升搖頭,“不,不是這樣。”

“什麼意思?”

“姜山的異能力是‘生生不息’,可以恢複殘肢,就算真的是他,他也可以自我恢複,我認定不是他的理由是,你們抓小偷時,姜山在滑雪場。”

白秀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樣子,點點頭:“還好不是他,要真是他,我覺得這事兒肯定很難處理,他也是副會長。”

池錦升肯定了他的言論,不過只肯定了一半,“姜山是我母親撿的,養在外面,雖然他在法律上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不過他要真出了事,沒人會保他,母親會親自處死他。”

“你們一家還真喜歡撿東西哈。”白秀覺得好笑,“貓是撿的,時煙也是撿的,姜會長還是撿的!”

池錦升抬起手,像蜻蜓點水一般打了下他的額頭,“你也是我撿的。”

“胡說,我是你搶來的。”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