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想暴力破開這個門,估計整座房子都得跟著陪葬。”池錦升果斷拒絕他,“讓會開鎖的人過來試試。”

池錦升突然愣了愣,又扭過頭看旁邊睜著大眼的白秀:“我忘了,你會開鎖。”

暗門前站著的人趕緊讓開一條路,白秀摸了摸領口,拿出兩根曲別針,他插進鎖孔後在裡面咕嚕嚕地轉動,眾人屏息凝神地盯著他,但過了足足三分鐘,暗門還是沒有被開鎖的跡象。

有人不耐煩了,走出去打電話叫人。

白秀又緊張又害怕,額頭上冒出涔涔冷汗,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後麵人的眼神,生怕讓他們失望,他說:“我還有辦法,用硬卡插上面縫隙試試。”

“好。”池錦升立即回複他。

白秀把手伸進右口袋,想翻找自己的流通卡,結果沒摸到,於是去掏了掏左口袋,結果他竟然摸出了一把從未見過的鑰匙!

“這是什麼?什麼鑰匙!暗門的鑰匙?哪裡來的!”駱自清陡然提高了音調,一把搶過白秀手裡的鑰匙插進暗門,與他意料的一樣,暗門開了。

這下池錦升都露出震驚的神色,“白秀,你怎麼會有鑰匙?”

駱自清此刻根本顧不上他倆,一腳踹開暗門闖進去,門後是一個逼仄黑暗的甬道,眾人立即開啟手電筒為他照明前方道路。

“莉莉!莉莉!”駱自清在看到角落裡躺著的女人後瘋狂地叫道,他撲到女人跟前,撥開女人緊閉的眼皮,又去探測頸部的搏動,他稍微鬆了口氣,“脫水,還活著。”

幾個戰士抬著擔架把人送到救護車上,駱自清本想跟著上車,但一個手下勸阻他:“科長,你就先查案子吧,嫂子的事有我們呢。”

“好好好,辛苦了小劉,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駱自清趕忙道,親眼看著救護車從封鎖線裡出去,這才回到密室裡。

白秀被池錦升隔絕在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從口袋摸出鑰匙的那一刻起,就要背負不信任的罪名,白秀心如死灰,只暗嘆遊鬼組織手段高明,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也恰恰是什麼都沒有做,就成了眾矢之的。

一直在門口蹲到晚上八點,池錦升從屋子裡出來,帶著一堆寫了字的紙,對著白秀說道:“你跟我過來。”

白秀悶聲不響地跟著他,走進了休息室。

兩人坐在長方形的桌子兩側,池錦升拿出茶葉泡茶,給白秀倒上一杯,神情輕松自在:“說說看,這鑰匙怎麼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在我的口袋裡。”白秀掙紮許久,越想越害怕,最後眼眶通紅,求饒似的說道,“你相信我。”

“嗯,你這件外套是我早上親自準備的,我有一個穿衣前摸口袋的習慣,我知道你沒藏鑰匙。”池錦升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如鷹隼般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覺得它是怎麼來的?”

白秀經他提點,立馬反應過來:“肯定是那個女孩,她撞我的時候,把鑰匙放在我口袋裡,然後我摸口袋給大家看,正好讓大家懷疑我,監控都拍不到她,我就沒有任何證據。”

“嗯,雖然檢測器沒有反應,但虛無告訴我,他的確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異能力,轉瞬即逝。”池錦升蹙眉道,“我還沒告訴駱自清這些,他對你態度惡劣也是情理之中,別往心裡去。”

白秀吸吸鼻子,沉聲道:“你不相信駱自清嗎?”

“沒有。駱自清是我親自提點的,人品家世都好。”池錦升十指交疊,思索一陣後道,“不告訴他,只是不知道異能局裡有沒有內奸,怕打草驚蛇。”

白秀頓時覺得心累,塔組織和異能局本該上下一心,共同擊敗遊鬼組織,可現在事情還沒做成,內部倒是出了這麼多奸細。

太悲哀了,還是為人民謀利益的組織。

“出去之後,你和駱自清走一趟,我叮囑過他照顧你,反正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池錦升把最後一口茶水下肚,“最近這段時間你先回原來的新生宿舍,要避嫌。”

白秀怏怏地抬起頭,上下嘴唇動了動,他有很多很多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池錦升終究還是把他交給了別人,這讓他打心眼裡失望,又無可奈何。

在得到池錦升的授意後,駱自清叫來手下,給白秀帶上手銬押送進汽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