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這次使用完異能力後,一口鮮血徑直從嘴裡噴射而出,他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心髒處猶如火燒一般,十根手指指尖傳來被針刺入的疼痛,白秀低下頭,發現中指上赫然出現了荊棘圖案,荊棘的顏色迅速從綠色變成墨綠,最後轉黑,圖紋從一指節長,足足生長到了整根手指長。

隨著天空上傳來的擊殺播報,白秀的心絞痛達到了頂峰,趴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白秀!你怎麼了?”梁永逸立馬撲了過來,但大腿上的傷讓他一下子摔了一跤,直接撲在了白秀面前給他狠狠磕了個頭,像跟他拜天地似的。

白秀又急又笑:“你幹啥呢,還給我行大禮。”

“去你媽的,老子腿疼得很。”梁永逸急道,他艱難地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地把白秀扶起。

這個突如其來的小插曲讓白秀忽略了心髒處的疼痛,等反應過來時,感覺身體裡燃燒著的異能力被澆滅了,他看向自己的手指,那荊棘叢裡閃耀的紅寶石露了出來,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隨著荊棘的消失,他剛才的不良反應也一併煙消雲散,感覺自己體力又恢複過來了。

兩人帶著池靜雅吃力地鑽進了b座大樓裡,走到茶水間便一歇不起,盡管在比賽裡他們不會餓,但白秀一看到裡面的肉餅就走不動道了。

他一連吃了十四個肉餅,配著一碗麵湯,狼吞虎嚥的樣子把梁永逸嚇到了。

梁永逸見他吃的如此香,也猶豫著抓起肉餅聞了聞,再嘗了一口,發現味道很不錯,遂和白秀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沒一會兒,池靜雅醒了,迷迷糊糊見他們吃肉餅,也湊過來蹭了兩個餅子吃。

三人徹底休整好了身體,梁永逸便說道:“唉白秀,我剛剛好像看到熊譽了,沒看清楚,但我感覺應該是他,他看到我們在戰鬥,就跑了,跑的可快了。”

“朋友就像是雪花,你沖他們尿尿,他們就消失了。”白秀漫不經心地笑道,“算啦,別說他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他也是想為自己鋪路,這不能怪他的。”

“這是什麼比喻啊哈哈。”池靜雅輕聲咳嗽著笑了笑。

白秀斂了神色,望向手環的投屏:“比賽時間還剩下六個小時了,我覺得林舜還會再來的,我們長點心吧,別再被偷襲了。”

“林舜沒死嗎?”池靜雅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我記得我暈倒前,就指揮麗莎去擊殺林舜,我現在活著,我就以為林舜已經被麗莎擊殺了呢。”

白秀剛想解釋,突然腦子裡靈光乍現,他問道:“梁永逸,你不是能定位嗎?你能定位到時煙嗎?”

“怎麼,你以為我沒想到這一點?我早試過了,能定位到,但是她移動速度很快,定位根本沒用,下一秒她就不在那兒了。”梁永逸諷刺道,“林舜能定位到,之前沒想到他還會來偷襲我們,反正我現在就專盯著他的位置。”

白秀聽罷,點了點頭:“挺好,反正我們這場比賽,我感覺就這兩個人威脅最大,我們就穩一點,不主動出擊,等著他們先過來。”

“呵,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兩個人厲害了。”梁永逸抿了抿嘴,“每次都這麼被動,等著別人來打我們,感覺好沒用。”

“那你去做誘餌,我來打後手,怎麼樣?我們直奔他們老巢,給他們一窩端掉行不行。”白秀皺了皺眉頭,“不切實際啊,我們打不過他們就只能防守。”

“行吧,就這樣吧,聽你的唄。”梁永逸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