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你以為你會比他輕嗎?為了不落人口舌,你只會比他更慘,白秀,你會被我關進最黑的地下室裡,那裡有老鼠,蟑螂,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你將要在那裡度過三天。”池錦升的聲音似乎能穿透骨髓,聽的人毛骨悚然,整個人的情緒都被他帶著走向極端,

白秀回想起之前被街頭那幾個地痞流氓綁起來扔到無人看管的倉庫裡,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進食,最後有收拾倉庫的老頭來,才發現了他,那個時候,他瀕臨死亡,是心理上的恐懼加劇了他生命的流逝,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白秀嚇得渾身都在顫抖,本能促使他去求饒,他突然沖池錦升那邊撲了過去,雙臂緊緊環著池錦升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啜泣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把我關進地下室去,求你了......”

池錦升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抬手撫摸白秀的後背,把小孩摟進懷裡輕聲安慰:“那好吧,我不關你,但是你要聽話,不許再參與打架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真的知道錯了。”白秀吸了吸鼻子,伏在池錦升肩頭小聲認錯。

哄了好一會兒,白秀才緩過神來,坐到一旁。

池錦升開啟車門,去了駕駛位,開車帶他到了附近的醫院處理一下腳踝。

簡單拍了個片子後,醫生扶了扶眼鏡:“還好來的早......”

“怎麼了醫生?”白秀嚇了一下。

醫生道:“差一點就要自愈了,行吧,就稍微活動一下,沒什麼事。”

白秀:“......”

剛走到一樓,還沒走到地下停車場,白秀就死活賴著不肯走,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池錦升剛剛是不是騙他呢?

學員手冊他不是沒翻閱過,根本就沒有“關地下室”這一條懲罰!塔組織的懲罰措施都是需要審批的,不可能有私刑這一說法。

池錦升走在前面,回過頭來:“怎麼了?”

“你是不是騙我。”白秀雙手握拳,直勾勾地盯著他。

池錦升輕輕一歪頭:“騙你什麼?”

“好哇,還裝傻!”白秀跳起來坐在天壇上,鬧著不肯走了,一直喊屁股疼。

池錦升走近他:“別鬧了,快下來。”

“我不管,我疼,你打的,你要負責。”白秀雙手抱胸,氣鼓鼓地說道。

白秀原本想借此機會狠狠敲詐他一筆,說不準還能蹭幾頓鮑魚龍蝦,結果出人意料的,池錦升竟轉過身去,在他眼前緩緩蹲下。

“好吧,我負責,我揹你走。”池錦升道。

白秀愣了愣,昨天還說要和池錦升“一刀兩斷”,絕不會再和池錦升多說一句話,多看他一眼,現在早不知道把那想法拋到哪裡去了。

誠實地說,他此刻只想被池錦升揹著走。

白秀跳下天壇,雙臂抓住他的肩膀,雙腿跨在他兩側。池錦升十分謹慎地把他背起,腳步穩得和座山一樣,生怕背上的人掉下來。

白秀的手臂緊緊環著池錦升的脖子,湊在他耳邊得寸進尺地說道:

“錦哥,我想吃炸雞,還想喝啤酒。”

池錦升放緩了腳步:“好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