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真正地以下犯上,那也是因為都知道她的性格睚眥必報。

她可以因為一個人對她造謠,她會報複十倍,讓他坐牢50年,盡管如此周圍人都知道,她也知道一些事情,關於背後的那些人依舊在議論她的事情,無時無刻想接近她的想法。

她並不害怕挑釁,這個時候只是想看庭雪會如何反應,是會心疼她嗎?

還是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無論是哪一種,池煙已經習以為常露出了接待的笑臉,甚至想到回話“我沒事”“我習慣了”“謝謝你的安慰”等等。

總之,她在等,等庭雪開口,等猜想中她的反應是哪一種,究竟是哪一種呢?

她站在玻璃窗的旁邊,手不知覺地緊握,微低下頭,黑發背對著太陽泛著銀光,她的臉色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嘴角上揚著,唇角抿著在笑,看起來是那種很孤獨的女子,她垂著眼睛,那雙上挑的眼睛好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庭雪的思考一頓,看見那落寞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

“我現在很想打人。”

“?”池煙愣住。

庭雪拉住池煙揹包的帶子,聲音很小:“如…如果再遇到剛剛的情況,你別保護我。”

她的臉色慘白,手指捏著帶子,低下頭。

雖然自知自己很沒用,但她不想成為池煙的累贅。

庭雪第一次語氣這麼霸道:“我會打跑欺負你的人。”

也許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霸道的話,池煙那點落寞消散了,卻又憋不住笑,故作幹咳,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把這點羞赧緩解了。

池煙虛虛握拳,抵著壓不下的唇角:“什、什麼?”

“……”

“……”

“……”

庭雪:“以後誰欺負你都不行。”

池煙止住咳意,這一次聽清楚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利落。庭雪的臉頰發紅,紅得像熟透的草莓發甜,

池煙看著她,表情呆住了。

庭雪真摯的聲音響起。

“我會保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