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那雙黑沉的眼眸,不知為何只看了一眼,他立馬撇過頭,竟然不敢多看一眼了。

在他轉頭的時候,庭雪冷颼颼的聲音從前面響起。

“站不穩這種錯誤……別賴在別人身上,這樣很可恥。”

“……”

泰爾弗為自己辯解說,“事實都在眼前了!”

“你是要讓我替你背黑鍋嗎?”庭雪臉上掛著殷紅的顏料,指著地面上的油畫碎塊說

“……”

泰爾弗萊才發覺,庭雪站在自己五步遠的距離處,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宛如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戲,他內心有點不安起來。

泰爾弗萊哪肯放棄,為了鞏固庭雪的罪名,企圖裝傻矇混過關道:“那怎麼可能啊,我好歹抬著一副名貴的畫作,也得小心翼翼啊,你就說你人為什麼站在我們抬畫的必經之路吧?”

“……”

泰爾弗萊看庭雪不回答,立即咬死道:“你還想狡辯!”

“……”

“……”

蹲在旁邊的池煙,眼睛陰暗,似有殺人的跡象。

她手一伸,將庭雪扶起身,“你還好嗎?”她絲毫不管自己的襯衣顏色是潔白的,捏著袖口給庭雪擦臉,動作熟稔極了。

此時泰爾弗萊就看到這一幕,竟然有人會站在庭雪身邊,也不知是羞恥心發作還是卑劣的嫁禍心思大怒,他對此感到不愉快。

泰爾弗萊對池煙喊:“你懷裡的那個人類弄壞了名貴的畫。

池煙:“名貴?”

泰爾弗萊自以為然,聽到“名貴”二字,人總是害怕牽涉其中,他巴不得池煙現在躲開庭雪遠遠的,立即再三強調畫的名貴程度。

“把她賣了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