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是方嚴之女。”祁府尹望見劉公子扶她進來,驚訝地說道。

“哼!”方馨瑤只是冷哼,把頭撇向一邊,不願意看到祁府尹的嘴臉。

萬行雲見狀,眉頭微皺,低聲說道:“賢侄,你替她解了『穴』道,當心她擾『亂』丞相大人的計劃。”

“萬叔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方姑娘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能野蠻待她,至於貴門中宋長老所做之事,我剛也教訓一番,便不再計較,還望萬叔日後行事注意分寸!”劉公子扶著方馨瑤去邊上坐下,不急不慢地說道。

萬行雲心裡有氣,可此刻又不好翻臉發作,宋嗣作為死地門的長老,縱然是為劉丞相賣命,可大狗也要看主人,他自己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劉公子竟然沒經過自己的同意,親自動手傷人,這分明是在藐視自己。再加之剛才的話語,已經有了與往日不同的態度,這更令萬行雲惱火。

“萬叔,小侄剛擅作主張,做的事情,您不會往心裡去吧?”劉公子面帶著微笑,故意這麼問他。

“哪裡,哪裡,是我管教無方,賢侄不必介懷。”萬行雲滿臉堆笑地說道。

“那便好。招賢館那邊應該也快來這裡了,萬叔,您休整的時間不多,還要抓緊啊。”劉公子繼續說道。

“賢侄,死地門已然覆滅,老夫也已是窮途末路,眼下當是我們兩家並立抵禦,方為上策啊。”萬行雲硬要把兩家唇亡齒寒的意思夾雜在話語裡說出。

劉公子是何等聰明之人,哪裡會聽不出他的意思。可眼下,讓死地門和招賢館同歸於盡,方為上策。這裡的一些兵卒,可是為了和父親裡應外合特意埋伏而下,怎能輕易出動。劉公子笑著說道:“萬叔啊,您武功蓋世,招賢館那等後輩,怎會是您的對手。更何況萬兄身亡,招賢館必然已是強弩之末,哪裡還輪的我這個小輩出手。”

萬行雲瞪了劉公子一眼,反問道:“賢侄的意思是不想再管老夫與死地門之事?”

“誒,萬叔何出此言,你我兩家乃是世交,父親更是承諾過萬叔,一旦大事成功,您便是武林盟主,我怎麼會做出違背父親旨意的事情呢。”劉公子挑著眉頭,說道。

“那眼下究竟是何意?”萬行雲接著問道。

“祁府尹手中雖然有些兵卒,可父親的命令未到,我們可不敢擅自行動啊,還望萬叔見諒。”劉公子給萬行雲遞上一杯熱茶。

萬行雲站起身來,把蓋碗推開,他怒目望著方馨瑤,說道:“既然賢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這位方姑娘,老夫自然是要一起帶走。”

“萬叔啊,小侄剛不是說過,這位方姑娘是我的朋友嗎?要在我的地盤帶走我的朋友,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劉公子把蓋碗往邊上一丟,登時摔了個粉碎,臉上卻依舊帶著微笑,淡定地說道。

“賢侄,老夫就算有傷在身,想要帶一個人出去,恐怕也是易如反掌。更何況大敵即將到來,你真的願意跟我撕破臉皮嗎?”萬行雲已經運起內力。這氣場,已經震懾住官場老江湖的祁府尹。

他連忙打起了圓場,勸慰道:“萬門主,公子他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何苦在這裡自相殘殺,便宜了別人呢,還請息怒,還請息怒。”

劉公子則厲聲說道:“好了,祁府尹,你先退下吧,這裡留我和萬叔單獨談談話。”

祁府尹不得不從命令,立刻退出了屋內,去了隔壁的別屋。劉公子擋在萬行雲的跟前,小聲說道:“萬叔啊,雖然小侄的武藝不如天霸兄。可若是真比試起來,只怕萬叔也討不到半點好。呵呵,我可不會因為我是丞相之子,出手就畏畏縮縮。我的『性』格,您應該清楚。”

“好,好,算你厲害。賢侄啊,這麼多年來,我都一直說,你比我那個不中用的兒子要厲害的多,今日果然讓老夫刮目相看啊。”萬行雲的語氣頗重,也不知是真讚美還是嘲諷。

“萬叔,其實小侄也沒什麼要求。姜峰這個人,可惡至極,你我也都知曉,他的目標是為他一家討回公道,既然當年是萬叔失察,此刻肯定也要您斬草除根。招賢館之事,我不會去『插』手。倘若萬叔有生命之危,小侄也斷不會不聞不問,你大可放心。就算這裡的兵卒不能『亂』動,小侄和這柄雨寒劍,也定助你一臂之力。”劉公子巧言道。

“賢侄啊賢侄,老夫倒是不明白你的用意了。一會兒說不幫,一會兒又說會助我。”萬行雲堂堂一派之主都『摸』不透劉公子的心思。

“萬叔其實心裡早已明白,呵呵,您且去旁屋休息,府尹大人會招呼您的,這裡,我還想單獨和方姑娘聊聊家常。”劉公子的話語一出,萬行雲也不得不照做。

萬行雲離開屋子之前,留下一句話:“賢侄,老夫比你虛活了些年頭,奉勸你一句,一切當以丞相大人大事為重,自古紅顏多禍水,你可不要被『迷』了心智。”

“哈哈哈,多謝萬叔提醒,小侄定謹遵教誨。”劉公子拱手作送別禮。目送他離去之後,吩咐人把門關好後都離開屋子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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