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挑眉,“你這是傷好了?朕看你這般精神,想必也不用人伺候了?”

段雲楓:“這藥太苦了,得親一下才行……就是陛下你嘴唇怎麼怪怪的?”

蕭珩眉峰微蹙,下意識用拇指撚了下唇。

然後便感覺唇上一熱,又被人親了一下。

段雲楓忍不住笑,“怪甜的。”

蕭珩:“……”

……

段雲楓擊敗李悅援軍的第八日,洛陽城中發生了兵變,守軍自行擁立了一位起義首領,他們趁著夜色闖入洛陽府衙,綁了李悅與洛陽尹,向蕭珩開城獻降。

蕭珩命劉峻率領先鋒部隊先行入城,不可侵佔農田、劫掠百姓。

當城門開啟,打著“燕”字旗的軍隊緩緩進入洛陽後,映入眼簾的卻是滿目瘡痍的景象,曾屹立百年歲月的皇宮如今已是焦土一片,飽受戰火屠戮的洛城百姓見到軍隊的本能反應是棄城出逃,直到劉峻與手下的將士明確表示,他們是皇帝派來收複洛陽的燕軍,絕不會傷害當地的百姓與田宅。

洛城百姓見劉峻率領的軍隊確實軍容規整、對農田民舍秋毫無犯,這才喜極而泣地湧上街道,歡呼著迎接燕軍的到來。

時隔九個月,蕭珩終於收複了昔日舊都。

他委任了新的洛陽尹,命其著手洛陽城的災後重建與流民安置工作,並從關中地區運來了麥粟與蔬菜的種苗,用以開墾荒地。

當夜,蕭珩搬進了先前與段雲楓一道住過的“將軍府”中,那府邸的陳設倒沒怎麼變,讓下人清掃一番後,與當年的光景幾乎相差無幾。

這幾日,段雲楓的燒退了,傷口也癒合得差不多了,軍醫替他拆了紗布,囑咐段雲楓短期內不要劇烈活動再讓傷口撕裂即可。

軍醫一走,段雲楓卻拉住蕭珩的手,將人抵在牆上,“陛下這是要去哪?昔日你我成親後,這房間便一直沒派上用場,如今可再沒有空置的理由了。”

蕭珩捉住他作亂的手,正色道:“方才軍醫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傷都好了……” 段雲楓將十指插ru蕭珩指縫,握著蕭珩的手掌,一點一點撩開自己的衣擺,溫熱的氣息貼近對方耳畔,“陛下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掌心下的觸感滾燙,蕭珩幽邃的眼瞳一暗。

昏暗的室內,蕭珩的手掌被對方牽引著在衣袍下緩緩遊移,感受著幹燥而灼熱的肌膚紋路以及段雲楓的呼吸起伏,還有那突起的傷痕。

臺架上的燭影一晃,段雲楓吻住了他的唇,滾燙的氣息交織。

蕭珩傾身加深了這個吮吻,他掌心稍一用力,將人推到了拔步床前。

“嗯——”

段雲楓的後背陷在被褥之中,他的錦袍被蕭珩撩起,對方那雙手常年挽弓握劍的手上生了層薄繭,當蕭珩用那帶有薄繭的指腹握住自己時,段雲楓呼吸一緊,難以抑制地顫i起來。

蕭珩如謫仙一般的面容在昏暗的燭光下宛若上好的冷玉,他低壓著眉宇,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總是那般冷靜自持,彷彿能算盡天下事,此刻卻躍動著失控的燭火。

段雲楓感覺自己就快被那燭火給點著了,隨著蕭珩掌心逐漸加重的力道,他重重地撥出一口氣,思緒只剩下一片空白。

緩了片刻,他從榻上坐起來,手剛伸向蕭珩衣服下擺,便被對方給捉住了。

段雲楓掙了掙,湊到對方耳旁低聲道:“陛下,不用我幫你……”

蕭珩整個人向後退開些許,面色忽然冷了下來,“不必。”

段雲楓神情一滯,總覺得蕭珩似乎有些抵觸自己的觸碰,對方方才既是幫了自己,自己眼下幫他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莫非……

他的腦海中忽然生出一個荒誕的念頭。

莫非蕭珩不行?

這麼想著,段雲楓不再動手,只是傾身吻住對方。

他一邊吻著,一邊悄悄地往前挪了幾步,隨即順水推舟地用自己的膝蓋碰了一下對方……

段雲楓當即愣住了,這哪裡是不行啊,這簡直比石頭還要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