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秋觸及到他的眼神,莫名感覺自己就像是玷汙了良家少男的登徒子。

“我,我知道了。你等我一會。”

宋時秋噔噔噔跑上樓找出一條遮瑕膏。那還是他之前買顏料順帶買的,幸好沒有過期。

“這個是遮瑕膏,遮住就沒事了。”

司淵語氣好像有點委屈,“可是我看不到。”

“那我幫你吧。”

宋時秋沒有多想,直接湊到司淵身前,仔細的替他遮住咬痕。

咬痕有點深,過了這麼久都沒有消退,中間一塊都是紅的,那顆黑色的小痣……

宋時秋嚥了咽口水,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來他對那顆痣又啃又咬。

喝醉的自己怎麼會是色情狂。

司淵只能看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身前晃來晃去,柔軟的發絲時不時掃過他的下巴帶來好像深入骨髓的癢意,身前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距離過近了,溫熱的吐息剛好打在脆弱敏感的喉結上。

司淵覺得自己真是給自己找罪受,啞著嗓子抓住宋時秋胡作非為的手腕。

“好了。剩下的我照鏡子自己弄吧。”

“接下來一週會有人給你做飯,等我回來。”

司淵慢條斯理的將領帶繫好,藉著陽光宋時秋很快就發現了司淵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痕已經被一個發著光的鑽石戒指取代。

“你說他今天出門戴戒指了?他之前沒有戴過嗎?”衛若坐在轉椅上撐著腦袋。

宋時秋很慢的喝著水,“從我失憶的時候就沒見他戴過了,但是他無名指上一直有戒指痕,應該之前是經常戴的。我手上也有戒指痕,但是我沒找到自己的戒指在哪裡。”

“會不會是你粗心大意弄丟了。不對啊,收納你最會了,首先排除這個可能。不過司淵沒說這件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吧,戒指丟了後面再補一個唄。”

“可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根據人物性格分析,司淵出差要經常開會,他這是在向所有人宣佈他已婚的訊息。這還不好嗎?那些鶯鶯燕燕都別想靠近。”

“若若,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呢?”宋時秋嘆了口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不管了,畫稿畫稿。”

飛機艙內。

張秘書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快完成了一整套眼保健操。

自從司總良心覺醒,讓夫人重操舊業,繼續去工作室上班,他張寧的工作是一點都不好做啊。

每天都猜不中上司是什麼心情,一會笑一會生氣一會醋味熏天。張寧想,自己要是事業沒了還能寫一本《我在狗血豪門小說當秘書的那些年》,說不定還能狠賺一筆以後就不用打工了。

第一章就從離婚失憶開始寫,第二章做恨,第三章藝術加工帶球跑……而他作為小說npc起到一個第三視角的助攻作用,光想想他們的愛恨情仇就覺得刺激,這小說要是出版了絕對爆紅,數不完的錢在向他招手。

“張秘書,整理一下這份資料。”

冷峻的聲音將他幻想的美好泡泡戳滅。

“好的,司總。”

忽然,張秘書鏡片後藏著的眼睛敏銳的發現了他帥氣逼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上司有了什麼不同之處。

“司總,您今天的戒指挺好看的,是夫人送你的嗎?”

司淵的臉色忽然一沉,張秘書秒懂自己這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人幾乎走出殘影。

“哈哈,我亂說的。司總我先去忙了。”

司淵摸著手上的戒指,眸色微沉。

這並不是他和宋時秋的結婚戒指。

宋時秋的那枚戒指早就被丟進湖裡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