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是我喜歡你

司家是名門望族,自司老爺子掌權後,在他的帶領下司氏集團發展蒸蒸日上,只可惜他的兒子無心接管家族企業,整天遊手好閑成了個攝影師滿世界拍照。不過司老爺子也沒準備把家族企業交給兒子,而是準備將孫子司昀培養成接班人。

不過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打聽到了司昀也對偌大的家産不感興趣,從小時候起就在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研究。

他們都在猜想司家會不會就這樣沒落下去時,憑空出現了一個司家大少,直接空降接管了家族企業。

有人說這個司家大少可能是個冒牌貨,是司老爺子病急亂投醫找的人,司家的産業很可能就要斷送在外族人手裡。

誰都沒想到,司老爺子八十歲生日宴那天,直接甩出了一份親子鑒定書,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他還對外放出訊息,說司淵從小便送去國外培養等長大了才回國。

只有司淵知道,一切都是假的。

親子鑒定是真的,但他可謂是一個‘冒牌貨’。他穿著昂貴到普通人用一輩子賺的錢也買不起的西裝,和上流社會那些鼻孔朝天的人碰杯敬酒,他靜靜看著他們咧開僵硬的笑容。

實際上,在那之前,他是塵埃裡的一抹灰,沒錢沒權,頭發沒錢剪,留的很長,和整個光鮮亮麗的城市看起來格格不入。

他不敢和喜歡的人說話,因為他害怕自己的普通話不標準。他永遠低著頭迴避著喜歡的人的視線,怕光芒灼燒自己的眼,他自卑到了骨子裡。

司淵自有記憶起便在那個偏遠的小村莊長大,那個天天抽煙喝酒賭博最後把老婆打跑的人就是他的名義上的父親,但從司淵能夠分清楚人的外貌區別起,他就知道他不是親生的。他也不在乎,那個男的要是敢打他,他就算頭破血流也要打回去。

不過小時候的他沒什麼力氣,被男人抓著用啤酒瓶狠狠打了右耳,又因為沒錢加上當時的醫療條件比較落後,司淵右耳只有微不可聞的聽力。

不過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司淵用碎了的啤酒瓶紮進了他的腿部,男人成了個瘸子。

何叔算是看著司淵長大的人。他是那個村莊唯一的大學生的,學成後決定跑回鄉村支教,村裡沒什麼小孩,也沒人願意送小孩去學校,都指望他們有點能力了就外出打工賺錢。那時候何叔就纏上了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司淵,每天做飯還要假裝做多了請司淵吃。

美其名曰“喂小刺蝟”。

順便給小刺蝟洗腦,天天穿著白褂捏著粉筆說,“你要相信讀書能改變命運”。

司淵對此嗤之以鼻,說什麼讀書改變命運,他自己不還回到了那個爛透的村子。

何叔生病了,司淵怕他病死後就沒人陪他說話了,隨便撿了幾件衣服揹著個布袋離開村莊,專門找對年齡要求不高不要身份證的工作。他剪過線頭洗過盤子做過廚師發過傳單,後面聽說海城工資高,他又捏著錢公交換大巴找了個工地。

那是他那個時候能夠接觸到的最高薪的工作,天氣很熱,也很累。工地上忽然來了個細皮嫩肉的小少爺,面板很白,白到刺眼,頭上打著一把傘,看起來隨時都能暈倒的樣子。

太弱了。

司淵遠遠看著他心想。

但每次小少爺來的時候,便會有人拎著一大堆冰飲品回來。

司淵便和其他人一樣也盼著小少爺來。

後來工資發了,司淵很清楚的記得是五千塊錢,而其他人是一萬塊錢,但是自己比他們每天做的要更多。去找包工頭理論的時候,包工頭正在數錢,嘴裡露出一口黃牙。

“你說你幹的比他們多,有什麼證據嗎?誰看到你幹的比他們多了?我還說那一車是我搬的!本來你年齡沒到我把你招進來就已經夠好了,你不要狗咬呂洞不識好心人。”

司淵一個沒忍住,把人打了。

警察來的時候,包工頭臉都腫成了豬頭,整個人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

“警察先生,就是這臭小子,他媽的忽然就給我一個拳頭!我懷疑他有精神病!”

司淵嘴角有點傷,跟著上警車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