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你怎麼來了。”

宋時秋從傘下鑽出來,顧不上還在下著的大雨,小跑過去鑽到傘下,看向他的眼睛好像被水霧洗了一般亮。

“何叔說你還沒回家。”司淵用袖子幫他擦了下臉上的水,“剛好路過,想看看你還在不在。”

原來只是路過啊。

宋時秋還以為司淵是特意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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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還有這種情況,直接打電話給我就好。我來接你。”

“不要隨便和陌生人離開。”

司淵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瞥了畢文一眼,牽著宋時秋的手轉身就走。

薄唇動了動做出無聲的口型。

畢文抓著傘骨的手青筋暴起,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傘遮住他的眉眼。

被司淵抓住了。

【你完了。】

宋時秋被牽到車上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隻紅溫的濕身小兔。

司淵找了塊毛巾輕柔的幫他擦著頭發。

直到小兔重新變得蓬鬆,但看起來還是呆呆的。

“畢文剛剛說我臉上有東西,在哪裡呀。”

呆呆的小兔主動將自己的臉湊過去,眼神純良無害,完全沒看到身前人的眼神早就深了一個度。

司淵的嗓子有點啞,“有點東西,我幫你擦幹淨。”

有些粗糲的手指重重按過右眼下方一塊,上面綴著一顆紅色的小痣,不停的摩挲著直到將那顆小痣揉的紅了一個度,原本白皙的面板浮出了淡淡的粉色。

宋時秋的視角剛好能看到司淵的喉結,上面還綴著一顆黑色的小痣 ,喉結滾動的時候帶有種莫名的性感,連帶著現在僅僅只是幫忙擦一下臉上的髒東西都顯得有些色慾。

“好,好了吧。”宋時秋感覺再下去他人都要燒熟了。

“好了。”

“謝謝。”

司淵盯著發紅的小痣,剋制住自己想舔過去的沖動。

會嚇到他的。

遲鈍笨拙小兔實際上臉上幹幹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連自己被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在傻乎乎的向欺負他的人道謝。

車裡沒開燈,有些暗。

宋時秋完全沒有想到為什麼車裡是黑的司淵還能精準的看到他臉上有髒東西,他的腦袋完全燒成了一團漿糊,怎麼都轉不動,連語言系統也跟著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