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個合格的1變成一個專業的0只花了半年時間,是他縱著言晏調教出來的,追言晏的時候喬陽不是沒有過在上面的想法,但也從來沒說過,那時候言晏為了擺脫糾纏,冷嘲他:“我只上幹淨的人。”

估計是嫌喬陽花招多,以為他身經百戰,才放出來這麼一句,喬陽沒解釋,也壓下了那個想法,喜歡嘛,這有什麼重要?如果那個人是言晏,在下面也無所謂。

喬陽給言晏深喉了幾次,看著已經完全勃起的巨物,拿起他還在工作的筆電扔到一邊,脫掉褲子主動坐上去,捧著言晏的臉調戲:

“工作有什麼好幹的,來,幹我。”

言晏一言不發把喬陽懸在半空的腰猛力壓下,硬物沒有任何緩沖的插到了底,喬陽被劇烈摩擦的快感激出聲,毫不剋制的呻吟著。

兩人正激烈,不合時宜的震動聲從另一個角落傳來,言晏停下了動作,伸手去拿手機,喬陽不滿的攀著他的肩膀想自己動,言晏只一個警告的眼神,喬陽就沒志氣的慫了,乖乖夾著那根東西安靜坐著。

看言晏跟電話那邊的人正聊著,喬陽惡趣味的縮緊臀部,聽見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壓出一聲悶哼,那邊好像模糊問了一句怎麼了,喬陽沒聽太清楚,扶著言晏的肩膀自己慢慢動了起來,言晏的喘氣聲越來越粗重,突然又戛然而止,喬陽沒撐太久就射了,靠在言晏肩膀上低喘著,電話被結束通話,喬陽感覺言晏還硬著,可他沒有繼續做,換套衣服就出了門。

從那天開始,喬陽和言晏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很多時候連再見一面都成了奢求,因為分課的原因,言晏的課程在中旬就已經結束,喬陽像是被單方面冷戰了,可笑的是他連原因都不知道。

一個月後,喬陽終於明白言晏反常是因為什麼,谷清塵回來了,並且即將擔任大學的客聘教授。

喬陽堵上門的時候,言晏帶著谷清塵正和一群學生聊著什麼,看到這一幕,喬陽心裡壓抑許久的嫉妒終於爆發。

“言晏。”

這兩個字從來沒有這麼晦澀過,言晏轉身看見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谷清塵的臉色。

一群學生看到這一幕,都識趣的先行出門,谷清塵也跟在學生後面想走,被言晏一把拉住:“清塵,你等一下。”

沒等他拒絕,言晏沉下臉問喬陽:“你來幹什麼。”

喬陽忍住心底的酸意,扯了扯嘴角:“男朋友都消失一個月了,我來找人啊?”

這話一出,在場剩下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谷清塵白著一張臉,言晏的臉卻黑了:“我沒承認過發展這樣的關系。”

反倒此時,喬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強顏歡笑的反問:“那是什麼,炮友嗎?”

他的惡意越大,谷清塵的臉色就越難看,喬陽和言晏的交鋒還沒有結束,谷清塵先掙脫束縛出了門。

言晏疾步追了出去,略過喬陽時,冷聲斥責:“喬陽,你最好識趣一點。”

獨留他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靜站良久,才傳出一句似是而非的嗤笑。

這件事過去一週,喬陽再次來到言晏的公寓,他輸入密碼想開門,卻接連收到錯誤的提示聲,楞了許久,大腦才遲鈍的給出反應,言晏把密碼改了。

門口的感應燈應時而滅,黑暗逼的喬陽無處藏身,只能隱沒的在角落裡,像一個孤影。

電梯開啟的時候,喬陽和滿臉笑意的兩人面對面相視。

他看著兩人拎著附近超市的購物袋,言晏那張冷硬的臉上是罕見的溫柔,他從沒見過。

谷清塵看見喬陽的第一眼就隱下了笑意,然後很平靜的轉過臉對言晏說,“看來你今天有事情要處理,我們改天再約吧。”

說完不等言晏的回答,轉身進了電梯。

言晏立刻扔下手裡的東西,想去追人,喬陽卻在此刻出聲:“言晏,你現在要是離開我的視線,我們就真的結束了。”

腳步聲停住,喬陽沒有欣喜,甚至心髒都在此刻“撲通撲通”跳的急切,仿若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言晏終於轉過身,臉上是喬陽從來沒有見過的厭惡至極的神色,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第一次俯瞰人間螻蟻。

“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開始?”

他的臉是冷的,所以心也是冷的。

喬陽在這一刻呆滯的下了結論,說話聲喚醒的感應燈又熄滅,沉默的黑暗再一次吞噬了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