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桐望過來,看見梁鳳腫的慘不忍睹的眼睛,不自覺皺眉,放下筆電朝他走過去,把人按在沙發上,自己去冰箱裡拿了冰袋。

梁鳳的驚訝不是沒有理由的,誠如他所說,易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恨不得全撲在工作上,名副其實的工作狂,結婚第一年梁鳳見他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後來在梁鳳有意無意的暗示下,歸家的次數才漸漸多起來,但是今天週三啊,是工作日,易桐居然沒去上班?

可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心裡卻更加鬱悶:易桐這麼迫不及待要跟他離婚嗎?

由此可見某人倒打一耙的功力多麼深厚:先提離婚的是他,要求盡快去辦相關事宜的也是他,這會要如願了又腹誹人家動作快,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易桐不知道梁鳳在心裡演完了一出愛恨情仇,他把冰袋裹上消毒棉巾,輕敷在梁鳳的眼睛上。

“等我敷完,我們就去。”

梁鳳覺的自己必須把握主動權,眼還腫著嘴先硬了,易桐的手一頓,到底沒說什麼。

安靜的十分鐘裡兩人各有心思,冰袋被扒下來後易桐還沒說話,梁鳳已經自覺往樓上去了,他還穿著睡衣呢。

“梁鳳,我們需要談一下。”

談,談,談,又是談,他永遠這麼理智,好像沒有什麼問題是談不了的。

梁鳳漠然回頭:“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易桐被刺回來,覺得這比他處理過所有出錯的實驗資料都要麻煩,不自覺就施了壓。

“梁鳳!”

僅是這麼一句,梁鳳整個人就抖了一下,易教授的壓力buff不容違抗,梁鳳努力抑制心裡的煩躁,轉身朝易桐對面的沙發走去。

“我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就真的沒什麼好談的,舒童回來了吧,我知道,易桐,當初因為什麼領證你我都心知肚明,既然你餘情未了,就不必拉著我陪跑了吧,我真的不是很感興趣,離婚後你找你的真愛,我尋我的佳偶,就此各自安好。”

梁鳳口齒清晰,一看就是早有準備,易桐卻突然歪了題。

“你怎麼知道我對他餘情未了?”

“你們……”

梁鳳那句“都去情侶酒店了裝什麼裝”被生生嚥下去,轉而委婉道:

“你們去了邂逅,我知道。”

“梁鳳,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有關任何矛盾都要向當事人徵詢原委,不要妄下定論,你總是不長教訓,我覺得有必要換一種方式讓你明白。”

梁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易桐抱上了樓。

“你幹嘛!”

“讓你親身體驗陽萎的治療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