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時,電梯門開了。

裡面正是加繆爾,和一個孟拂雪不記得名字的男生。加繆爾也在看手機,他抬頭,笑著招招手:“嗨~軍訓冠軍。”

“……什麼破稱呼。”孟拂雪無奈地笑了下,走近轎廂,“我、我叫孟拂雪。”

“哦!”加繆爾點頭,“他是阿琦,估計你根本沒有去看我們小隊的名錄表。”

不對。應該說他根本不知道還有名錄表這種東西。

孟拂雪笑笑,按了關門鍵。

接著加繆爾開始閑聊:“哎,我說你啊,也太不合群了,大家都出生入死了你還孤狼一樣的,哎?你在4樓幹啥來了?”

“傷病評估。”

“太冷淡了!”加繆爾指責他。

阿琦在旁笑著撈了一下加繆爾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哎呀你別為難他了,一看就很內向的人。”

加繆爾不滿,掀掉他胳膊:“什麼叫為難啊,我有正事要說的。小雪,你趕快登論壇,把農牧神教堂的單搶了,這種好事兒錯過了可是要拍大腿的!”

“哎呀!”加繆爾慘叫,“已經滿了!”

“哎!?”加繆爾驚喜,“你搶到了啊!”

孟拂雪抿著唇,電梯到了,他邁步走出去:“……嗯,隨手就點掉了。”

“太好了!!”

原來另外三個人裡有兩個就是加繆爾和阿琦,也是很快的,孟拂雪見到了第四個。

見到第四個人是在任務當天。

到這天,是孟拂雪沒再見到白理深的第三天。那天在軍團做傷病評估後沒多久,有個na系列的仿生人下來兵團處找到了孟拂雪,告訴他白理深少將還需要在軍醫處多留幾天,他可以回自己家,也可以到白理深家裡住。並且告訴他,開門密碼和白理深的脈沖槍金鑰是一樣的。

孟拂雪當天晚上回了白理深的家,因為家裡還有隻警犬。

倒不是孟拂雪覺得要照顧克裡斯,而是他覺得應該跟克裡斯說一聲……嗯,事實證明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那天晚上回去,孟拂雪和克裡斯坐在沙發上,他跟克裡斯轉述了一下白理深目前的狀況。

克裡斯很有經驗,冷靜地點頭,並且用眼神告知孟拂雪,自己明白了。

後面兩天他回了自己家,直到週六傍晚,來到上幽城的農牧神教堂門口。他騎摩托來的,摘下頭盔擱在車上。教堂附近不能停車,他停在隔一條街的停車位。

晚七點,天已全暗。

今晚是農牧神教堂每月一次的祭神日。大祭司將徹夜在教堂唱經,信徒們不必一整夜都待在這裡,因為教堂沒那麼大,大家會有序地排隊,進去祈禱一會兒後便出來,盡量讓所有信徒都能在這晚聽見大祭司的唱經。

“今晚好多警察啊。”加繆爾說。

孟拂雪七點整準時到了教堂門口,他穿兵團作戰服,覆了面,調整了一下眼鏡和覆面的位置。

“嗯。”孟拂雪應了聲,“挺多警察的。”

因為是祭神活動,人很多,教堂附近開來了幾輛警車,門口也拉出警戒線。信徒們手裡端著小燭臺,每個人手裡捧著一跳一跳的橙色火苗,他們在警戒線裡排隊,旁邊是警用仿生人。

畫面彷彿割裂出了兩個時代,因為信徒們除了病症,大多沒有接受機械改裝。而農牧神的信徒們認為火焰是最具生命力的象徵,手捧蠟燭的信徒們身邊,是最沒有生命力,但依然“活”在這個時代的仿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