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老夫還是先去準備早膳吧。”沈書運尷尬地笑著,他覺得他不該在這裡呆下去了,把沈青交給仵雨溪他應該放心才是。

“那你覺得用的如何?”陳泉晃了晃筆杆,企圖從沈青的口中得到他苦心鑽研新産品的反饋。

仵雨溪:“......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好像還可以。”沈青下意識說,又反應過來,“不對,小溪還沒出生呢,我用這個幹什麼?”

他忽然嘶了一口氣,擰著眉從袖口裡掏啊掏,一抹青色在仵雨溪面前一閃而過。

“還有一盒玫瑰膏我還給你吧,我不能做對不起小溪的事。”他不假思索道,把一個銀色小盒子推還給陳泉,目光絲毫不帶猶豫。

陳泉:“.......”

陳泉不愧是見多識廣的老太醫,面對著仵雨溪和沈青的雙重視線下,面不改色地把玫瑰膏收進了袖子裡。

“他說他現在四歲。”仵雨溪忍住尷尬,硬著頭皮解釋道,“自我認知裡覺得我沒出生,於是自己揣了顆蛋在房間孵。”

“他認為那是我。”仵雨溪覺得沒必要再說蛋到底是哪裡來的了。

陳泉瞭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種情況臣以前和師傅在太州見過幾例。”

“皇後娘娘這是經受到撞擊導致記憶紊亂,在他腦海裡他現在就是四歲,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他會自動轉化為他能理解的事物,比如他四歲時您應該確實還沒出生,所以他把您孵化出來是合乎常理的。

“不過皇後娘娘的情況還不嚴重,經過誘導的話應該能想起一些。他對您親近,您多陪著他些,可能這淤血慢慢就散了。”

沈青正好大仵雨溪四歲,四歲之後他們便一起長大,一直都是竹馬竹馬的關系,後來沈青入宮做了他伴讀,如今成親也正好三年,都是老夫老夫了。

“那就只能這樣了?”仵雨溪覺得他還是想要一個可以親親貼貼的皇後娘娘,而不是一個口嫌體正直的沈二公子。

更何況仁親王府的那枚蛋遲早也要還回去。

“大腦本來就是人身體最精細的部位,以我的醫術給皇後娘娘紮針疏通淤血,怕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還得修書一份給臣的師傅才行。還請陛下多忍耐幾天。”陳泉有些同情地看著仵雨溪,“臣一定盡快聯絡到師傅。”

夜裡養心殿燭光通明,蠟燭噼裡啪啦地發出爆鳴聲,寢殿東暖閣的床幃隱約間有個人影。

仵雨溪沐浴完渾身香噴噴地就進了寢宮,他掀開床緯,沈青背對他盤腿坐著,聽到動靜又忽的轉頭。

“我答應你來皇宮是為了照顧小溪的,不是讓你天天在我面前......”

燭光照著站在床前的仵雨溪,他隻身穿著明黃色的絲綢褻衣,小巧精緻的鎖骨在微微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一截雪白細嫩的手臂滑落,手腕撐在床沿邊。

沈青微覺心旌一蕩,慌忙地用薄被包住了自己整個腦袋。

純情的沈二公子不想看小皇帝的身體。

“你快點走開啊!”沈青露在被褥外的耳尖通紅,“男男授受不親,我不能對不起小溪。”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二次強調了。”仵雨溪有些無奈,沈青說這話總讓他有種微妙的自己綠自己的感覺。

他的目光撇到某處,忽然一頓:“而且你的身體很誠實啊。”

沈青方才只是包住了自己的腦袋,大半個身體還暴露在外面,激烈的動作又把褻衣的衣角冷不防地往上扯些,露出寬大的半段褻褲。

沈青仍像是完全沒在意自己身體的變化,只縮頭烏龜一般地窩在被子裡。

“你這麼悶在被子裡會把自己憋死的。”仵雨溪循循善誘道,“快點出來好不好?我給你上完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