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震威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整頓好了部隊,想著一時半會逃不出去,乾脆拼死殺他一場,兩人交手間智晉已經把宇文震威圍了起來,出手也是拖拖拉拉,根本不把宇文震威當一回事。

只當宇文震威的部隊已經沒用了生還的餘地,另一邊又有殺聲喊起,唐櫟親率青支嶺的所有人殺入圍陣當中。

智晉出手得意,如同戲謔宇文震威,眨眼間唐櫟借位進入,把智晉逼下了馬,手上的斬馬刀的確用不習慣,落手的一刀使得並不完美,對智晉來說是應付自如。

兩人過招數回,誰也得不到便宜,忽然後方聲響大噪,唐櫟聽到是另一把聲音,智晉趕緊上馬,從左右馬上集結了十幾人圍攻宇文震威,倒是放棄了唐櫟,唐櫟徒步難追,打死了一名智晉部隊的山賊搶了馬匹,上馬後看見遠處一人帶領著大部隊掩殺一陣,所向披靡根本無法抵擋。

他再看看另一邊,宇文震威已經不見了,回過頭已經見歐陽持蓀殺到眼前,這一刀又是險要,唐櫟不再戀戰,慌忙收拾殘兵跑到別處去了,一路上能緊緊跟到的人已經不多了,多少人死在了歐陽持蓀的部隊刀下,歐陽持蓀覺著殺得差不多,看唐櫟已經跑遠,趁現在勁頭還猛,舉刀指揮著部隊繼續追殺,馬蹄聲片刻不停,鬧得四周揚塵滾沙。

正看著那邊打得混亂不堪,三支部隊藏在了樹林裡按兵不動。諄卓看得十分滋味,對唐櫟完敗的情況淫笑不已:“實力還是存在著差距,說什麼不當山賊,要討賊,結果還不是給歐陽持蓀這猛人虐死了嗎?”

歐陽持蓀看自己部隊人多,就是分了五個小隊擴散追擊:一路智晉,二路韓叔,三路趙節,四路魏孤權,第五路由歐陽持蓀親自帶隊。五隊人馬走了五個方向,成扇形擴散。

最後是智晉追到了唐櫟,拐了一個山路大彎,瞧見左面樹林群起,右面荒山嶙峋,山路里似乎傳出了馬蹄的迴音,正想排一支小隊進去探查,沒想到裡面卻出來了人。

三十幾名穿著青支嶺衣服的人騎馬出來了,他們都望著遠處逃跑,智晉也沒想其他,揮手帶著人也趕緊追了過去。

沒想到的是三十幾人一直跑到了江流邊上,水面時急時緩,他們毫不猶豫地下了馬脫了厚重的衣服,頭也沒回便往水裡紮了進去。

待到智晉的人馬趕到,見他們已經棄了兵器馬匹,本不想繼續追擊,只是發現這些逃跑的人並不游泳,因為水深只到他們的腰身,只需要左跨右跨,速度慢了些,他掂量了一下馬匹的高度,認為直接用馬也行,索性讓人騎馬渡河追去了。

人馬才涉水了幾步,忽然身後喊殺聲起,智晉轉身看去,竟是唐櫟指揮著七八十人提刀來見,智晉身邊還有些人馬沒有涉水,想要積極抵禦,沒想到宇文震威沿著江河邊上也殺出來了,智晉腹背受敵兩面難擋,只好拋棄了涉水的人馬,自己帶著其餘人衝殺了唐櫟一陣,奪了一路朝著樹林裡跑了。

樹林裡多有障礙,追起來極度困難。好不容易衝出了一片樹林,宇文震威第一個跑出,一直追到了山體邊上。智晉帶隊殺了一個回馬槍,宇文震威也不怕他,兩面還沒碰刀,歐陽持蓀帶著少數人已經從暗處偷襲而來,這回輪到宇文震威腹背受敵,身後死傷更多,但面前敵著智晉難以擺脫,再過些時間就要被圍攻難走了。

歐陽持蓀本來殺得順利,沒想到自己身後也出事,回頭已經看不到幾個自己山上的人,映入眼簾的幾乎是唐櫟帶領的幾十人。

唐櫟勉強讓自己熟悉了斬馬刀的使用,對付歐陽持蓀時也動用了點內力,畢竟對方是山賊王,交手期間出了點閃失可會丟小命的。

唐櫟動用的內力還是很實在的,歐陽持蓀沒接過幾招就感覺架不住了,人數上已經吃了虧,便是帶著人先跑了。智晉見大當家跑人,自己也知道不能吃眼前虧,趕緊捨棄了宇文震威撤退了。

那些賊王山的人料不到自己當家們話都不說就溜之大吉,反應快的早就跟上了隊伍,反應慢的也不知道是要繼續打還是跟著跑,一時猶豫就被別人砍死在馬背上了。

唐櫟帶著人攔截逃跑的去路,給那些沒逃掉的山賊說:“你看你們的當家,看清楚了嗎?就是那種餵飽你們就讓你們賣命的,然而他們自己大魚大肉,有權有勢,這就是山賊,難道你們要幹這種髒活到七老八十?”

那些人不再廢話,所有人繳械下馬:“請當家收留!”

唐櫟喝道:“我不是當家!因為我不是山賊,我帶著青支嶺就是不當山賊的,我們是討賊的!”那些人聽了,先是猶豫了,待唐櫟開口讓他們脫了賊王山的外套,才明白自己是要跟了什麼主做了什麼事。

唐櫟整頓了剩下的人馬僅有五十七人了,宇文震威的心腹兄弟死了大半,他身邊的人已經屈指可數。

歐陽持蓀跑沒影了,唐櫟才想起另外三個山頭的部隊完全沒出現過,心想著若是出現了,早就把山賊王給拿下了。可是心想又有什麼用處,幾十人再追下去也是疲憊之師,現在要緊的是先回青支嶺休養生息,接下來碰到哪一家的部隊都不會是好情況,他們得隱匿自己的行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