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同林回到了幾個月前的平靜,劉懋埒和凌雨山趁望淵帶著士兵下山過後便出現在劍棧的門口,劉懋埒迫不及待地狂拍門身。

劍棧的大門慢慢展開,邢門在門內五步以外持劍待命,劉懋埒並不想見面就動兵器,進門後趕緊掏出隨身的玉佩,玉佩正面分上下位置,上位置較小,清晰刻上“百同劍棧”,下位置較大,刻著一個幾步外可見的“同”字,玉佩的兩側鑲有金點,左側一點,右側無點,意為第十代弟子。

這是百同劍棧的弟子才會有的特殊信物,每位弟子都會配有的、獨一無二的玉佩。在邢門的玉佩上,左側金點有一顆,右側金點也有一顆,他是第十一代弟子,論輩分見帶叔父輩理應施禮尊稱。

邢門也不敢動手,儘管他敢肯定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的叔父輩。

“為何你會有劍棧的玉佩?”邢門只能開口問,劉懋埒見雙方能和平說話,也就放下了心,回答說:“這玉佩是我爹的,我爹給我留下的家信中提到了,若持玉佩,劍棧可認血親入門,我爹是第十代弟子,就是你的師叔,我持玉佩就成了第十一代弟子,我倆也是平輩。”

邢門知道這話不假,嗖一下讓劍入鞘。但聽到四處聲音環繞,威力震懾通天:“拿著一塊玉佩就想成為百同劍棧的弟子,以前可以,現在可不行,如果行,我這個做掌門的第一時間把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逐出師門!”

凌雨山聽到這話如此囂張,也朝四方吼道:“怎麼?百同劍棧的掌門就是躲在隱秘處不敢露臉現身的懦夫?”

邢門聽到對方敢出言羞辱師門,即刻滑劍射出,同時身影飛快疾走,出劍就劈:“他是本門弟子,你可不是!”

劉懋埒本想能好好說話,幾句話之間竟讓情況變得如此糟糕,他衝了出來,擋在凌雨山前面,試圖阻擋邢門,好讓他能停下來繼續好好說話。

凌雨山也並沒打算給邢門多少臉面,他左手抓住劉懋埒的衣服,一拽之下讓劉懋埒跳出了幾步之遠,右手也拔劍出鞘,兩人相距只有兩步,忽然間凌雨山手中劍氣超卓,自劍身流走環繞,不絕如縷,自成球狀包圍著凌雨山,銀白色的劍光劍影剎那飛快,根本分不清哪道是真,哪道是影。

邢門本想以招制敵,看見凌雨山如此操作,也馬上反應過來,同以一法使出劍光劍影,天藍色自成一道,沉而穩重,力量不假。

劉懋埒想要參與阻止也來不及了,看見兩人都卯起勁,誰也不讓半步,眼下的兩人對決正是用劍之人在修煉的中段最為常用的對決模式——劍氣周繞。

兩人均以劍氣纏繞全身,劍氣在自身內力的維持之下不斷增強,形成密集的強盾,以此攻克對手的強盾,兩人都是以劍氣乃至內力的比拼,整個過程無法移動,只能不斷擴張自己劍氣的遊走範圍,當自己的強盾足以破掉對方的強盾時,則分出雙方高下。

顯然,凌雨山的銀白色劍氣越發張狂,劍氣的數量數倍增長,外周的劍氣幾乎無法被內力束縛,不斷掙扎溜出,溜出的劍氣一貫向邢門的方向衝擊,儘管幾乎都被邢門的強盾給拒之門外,但還是消磨了邢門的不少劍氣,以至於邢門逐漸處於劣勢,天藍色的強盾顯得力量不足,邢門也開始感到吃力。

可凌雨山根本沒有退讓的打算,他的盛氣凌人繼續凌駕在上,再過幾招的時間,必然能輕鬆摧毀對方的劍氣氣場。

正當邢門吃力死撐的同時,身後一老者出現,本應包圍四周的天藍色劍氣在他眼中形同空氣,伸手觸碰間激起長袍無風自鼓,一手掌之間把邢門強行拉出,天藍色的強盾也即時潰散。

凌雨山終於見司徒雲卻的出現,心裡的興奮壓過了一切,好強之心驅使他繼續舞動手中之劍,卻不料司徒雲卻毫不躲閃,身上的衣服,長髮往後狂飛不止,出腳邁步向前也無視凌亂溢位的劍氣,即時一掌擊空,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強行破除銀白色的劍氣氣場,凌雨山的劍氣像出坑火花一般即時消亡,本在身前比劃的劍被空掌強壓一邊,一路無阻,擊中凌雨山胸口之際,所有劍氣像沒了方向,在凌雨山後退幾步後不復存在。

凌雨山手捂著胸口,但還是捂不住一口悶血吐出:“既然劍棧掌門出來了,是不是應該給一個說法,為何要把唐櫟交給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邢門剛想出頭斥責,被司徒雲卻用手示意退後,然後才慢悠悠地對兩人說:“本門一向清靜,如果外事繁瑣,本座會清理出門,哪怕你持有本門玉佩,劍棧是不會承認的,至於那個叫唐櫟的年輕人,年少闖事,本門不熟知,他如何下場,與本門無關。”

凌雨山聽了一大堆廢話,之見司徒雲卻轉身便走,邢門站前幾步,說:“你們走吧。”劉懋埒不曾想事情變成這樣,既然說話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也就扶著凌雨山走出了門,怕望淵或是盧恢出現,他們選擇了幽僻路徑潛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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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別院之中,盧恢出門找別處試劍,望淵企圖逐漸取代祈城太守的職權而不斷處理公務。劉懋埒和凌雨山花了全副家當打聽到了這些訊息後,喬裝菜農從府衙後門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