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櫟宛如熱鍋上的螞蟻,蹬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原來是周遲疾沒能把嶽星群換回來,吃上了閉門羹,這回嶽沈早就帶著士兵出了門,唐櫟再如何激動都捨命擋在了前面:“嶽前輩可別被亂了心思,他們只要不傷害嶽姑娘,就代表我們還有說話的餘地。”

嶽沈聽了,原本提上去的氣又被凝固了一般,只看唐櫟會如何解釋:“我見那梁華罡每次都是衝我來,這次故意給周鎮頭吃了閉門羹,多半是因為我未曾隨隊而去,他想要拖拉一下,挫挫我們的銳氣。”

周遲疾認為這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忽視這個觀點,朝四周看看,發現少了一個人:“雨山去哪兒了?”才提到凌雨山,嶽沈也是奇怪,眼神裡充滿了疑問,凌雨山似乎在這幾天消失了一般,蹤影全無。

“安心啦!他說要做一回商人,我們安靜等待便是。”唐櫟說完不久,外面有士兵匆匆傳進了一封信函,原來是博賀鎮的梁華罡親筆書寫,但周遲疾心恐有詐,讓士兵在門口拆信閱讀。

【梁華罡承蒙各位照顧,今以信函感謝,僅因如此,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唐櫟能在我派來的兩名士兵的陪同下到鹿樺鎮,找到當天慶典上的劍鞘,以劍鞘來換人,好訊息是,這段時間內我將會給岳家大小姐飯食,而壞訊息是,你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書信沒有落款,士兵剛讀完,周遲疾便讓外面等候的兩名士兵進來,看是兩名再普通不過計程車兵,一人叫手輪,一人叫告付,兩人目無表情,見大人卻不行禮。

其中告付走出了一步,提醒道:“各位大人注意了,從今天開始,嶽姑娘將有一個月的飯食,如果一個月內不能把劍鞘帶回去,後果自負。”

唐櫟忽然感覺重責在身,但此刻已經不得由他選擇,在嶽沈和周遲疾的目送下,他揹著自己臨時收拾的包袱離開了小鎮。

鹿樺鎮不遠,三個人騎著馬很快就到了,但梁華罡吩咐了兩人控制了唐櫟的開銷,只帶上了五十兩,吃喝住都管得緊,唐櫟覺得這不是辦法,而且鹿樺鎮生而不熟,他只能在大街上四處遊逛,心裡想得拙計:如果慶典上的劍鞘真是一件寶貝,那得到寶貝的人還不把劍鞘藏得隱秘,誰還會拿出來滿大街的跑。

唐櫟心想到這,抬頭一眼看去,幾個人圍在了一堆,很快又散了,路過的幾個人甚至行走在路的另一頭,生怕惹了什麼似的。

唐櫟好奇心發,跑過去看了看,只見一個全身上下穿著骯髒衣服的少年低著頭跪在地上,他散發鋪了好多灰,捲起凌亂。在他身後,一張白布從頭到尾遮蓋著一具屍體,在他身前,是一張破爛的白布寫著歪歪斜斜的四個字——賣身葬父。

唐櫟蹲下來問了一句:“孩子,需要多少銀子?”那少年抬起了頭,他似乎完全沒想過會真有人願意問他這個問題,甚至是有人願意扔下一個銅錢,那也是一個奇蹟。

可還沒等唐櫟得到答案,負責監視的手輪和告付便呵斥道:“走吧!扯什麼爛東西,你又付不起錢。”

唐櫟無奈被拉走了一段距離,回頭再看去那少年,還是依舊低著頭一動不動。

“我就不信給他父親買一套最便宜的棺材能花多少錢,你們為何如此無情?難不cd是梁華罡教的嗎?”唐櫟稍微帶有憤怒的斥責兩人。

然而這兩人並沒有搭理唐櫟,直到拐了兩個街口,他們才鬆開了手。唐櫟多走了兩步,轉過身面向兩人,擺出一臉很不愉快的表情:“一個月我們根本花不完這五十兩銀子,買個便宜的棺材也用不上一兩銀子,這些天我們還要表現得生活拮据,到底是梁華罡想要故意刻薄我還是你們純粹想私吞了這些銀兩?”

讓唐櫟無奈的是他依舊未能得到任何回應,這時候街上的人流越來越密集,唐櫟和兩個士兵之間充滿了來來往往的人群,唐櫟並不老實,他的人影一下子在兩名士兵的眼前消失了。

唐櫟輕輕鬆鬆拐彎跑到了一個街頭角落,他忽然想到了剛才的少年,本想折返去看看,沒想到卻聽見了手輪和告付的腳步聲,情況危急,他無處可藏,只好踩上了一個簸箕越過了身邊的一堵牆,不留意跳進了別人家的後院。

只等到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唐櫟才放心地舒了口氣,回頭看去,兩個彪漢雙手抱胸,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四隻眼睛牢牢盯著唐櫟不放。

唐櫟只道是無法辯駁,想要駕馭輕功上牆已無可能,後退一步便是靠上了牆壁,拔腿跑到了假山後面,兩個大漢分兩邊圍堵,卻沒見吱聲,想必是不敢吱聲,怕別人笑話他們連一個瘦弱的闖入者也無法擒拿。

唐櫟趁這機會繞樑跳上,兩三步急促掠過了屋頂,跳下或從各處院子門口進進出出,非常順利,料定那兩個大漢也追不上來,只是光天化日實在顯眼,唐櫟左右顧盼,最後敲定了一處僻靜的房間躲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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