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說,是我主動撲向你,還強吻了你,之後你詢問我願不願意,我也同意了你。

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一點關於強吻你的那段記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強吻你,但一定和藥物有一定關系。

當時神志不清的我,或許確實是故意主動親了你。

可那時我整個人都是不清醒的,而你還是對我做了那些事。

後來,你擅自就把我當成你的所屬物,像對待寵物一樣,想侵犯就侵犯,還換著地方騷擾我,侵犯我,完全是你想怎麼對我就怎麼對我。

要是你是我,你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

你會輕易原諒一個強迫你、欺負你,還算計你感情的人嗎?

我現在不揍你已經算是很留情面了,那是因為我現在還很喜歡你。

但這份喜歡,還不足以讓我現在就徹底原諒你。請給我點時間緩緩,可以嗎?”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揹包,緊捏著揹包袋子,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身體微微顫抖。

聲音也抖了起來。

“我覺得我也許也是個神經病,我也是個瘋子,才會喜歡上你這個瘋子。

我現在很累,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從認識你到現在,我的神經從始至終處於緊繃狀態,我既害怕你,又無法抑制的加深對你的喜歡。

哪怕後來我們兩人處在一起時,有開心的時候,但很多時候,我是不開心的,我都覺得心裡被堵著,很悶,特別壓抑,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很怕,怕自己又會産生自殺的念頭。

林天,我還有妹妹,我不是孤身一人,我怕死,我還想好好地活下去。

你能不能別再算計我的感情了,我是喜歡你的,我不是不喜歡你,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但是現在讓我原諒你,我需要時間,我需要去慢慢地適應你。”

說著說著。

季北遲的眼圈越來越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

他撥出一口氣,把眼淚逼了回去:

“林天,我們從最初相識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是錯的。

在你眼中,隨意欺辱他人或許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來說,是非常難受的。”

停了幾秒,繼續說。

“如果你也曾有過被欺負的經歷,就該明白我現在有多難受。

從被你侵犯的那一刻起,我每一天都特別煎熬,沒有一刻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你精心算計,一步步讓我愛上你。

你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還是說,你明知這樣不對,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著一味地欺負我,從踐踏我的尊嚴中獲取快感?”

“你越是這樣肆意妄為,越過我所能承受的底線,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

我們的愛已經畸形到近乎變態,我已經快受不了這種不正常的關繫了,我希望我和你能夠擁有一份正常、健康的感情。”

季北遲聲音放緩了一些。

“林天,我們都先冷靜一段時間吧。你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別再欺負我了。

你喜歡我,難道你看到我這麼難受,你難道也不會難受嗎?

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就該明白,我們不是上下級,更不是主人與玩具。

把人踩在腳下,強迫別人臣服於你,這從來不是什麼值得驕傲、值得開心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