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打心眼裡是瞧不起陣法這種旁門左道的,當然現在他被打臉了。

他畢竟不是風司可以隨時化成一縷風哪兒都取得了,粗心大意之下一下子觸發了這陣法,不僅自己被困住要承受各種困苦,外面的那些魔兵魔將也都警覺的排在外面,嚴嚴實實的把這石室看守住了。

倘若自己收了那東西,因為“道”的相沖,短期內自己肯定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那時風雪這身體的特殊之處可能會被壓制到最低,也就是說,被圍攻的他很可能會死。

死在一群螻蟻手裡。

當然現在想要退出都晚了,他低估了毀滅之道。

在這狹小的石室裡,他的自愈能力不斷的被消磨,剛進來的時候,陣法裡的罡風劃過他的身體他都不會感覺到痛——因為癒合的時間太短都不足以讓痛覺來刺激一下他的大腦。

現在,他的白袍已經滿是汙跡,傷口不斷的加重,雖然流不出來鮮血,但他感受得到那種虛弱。

再這麼消耗下去,不用半個月,他夜闌就可以去走黃泉闖一闖了。

風雪畢竟不是真正的靈族啊。

夜闌對於這他曾經頗為不齒的旁門左道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在識海之中他的神魂不由得來回亂走。

又引得風雪好一陣不滿:“呵,要死了吧。”

夜闌不怒反笑:“反正咱倆做個伴一起去投胎,往生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你送進畜生道好好享福啊。”

風雪此時已經擺出了一副高人風範:“放心吧,死不了的。”

“風司感知不到我已經超過七天了,她應該快找來了。”說到這,風雪不禁一陣腹誹,風司的效率什麼時候差成這樣,七天啊。

到了這種境地,夜闌也不急了,惡狠狠的回嘴:“難道風司會破陣?哎呀,不愧是到了最後就她活了下來啊。”

外面的陣法還在不斷的消耗風雪的身體,不過現在疼痛讓兩個神魂來分享,倒也沒那麼難受,反正也不需要執行什麼功法來抵禦一下,反正兩人也沒什麼解決方法。

於是就在識海里悠閒自在的大眼瞪小眼。

風雪有好多話想要問夜闌,畢竟他與風司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再多瞭解一些,才能更好的避開風司的雷區,甚至給她解開心結。

當然風雪所有的想要套話的表現落在夜闌眼裡都是過分拙劣的,估計夜闌也被風雪一直在他面前繞來繞去繞的煩了,索性直接說到:“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說,我看能不能答。”

風雪的神魂頓時雀躍起來,他卻是小心翼翼地說完了這句話:“你說過的,風司早死了是什麼意思?”

夜闌的神魂收了那副輕佻的樣子,支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

“我親眼所見的啊,那時候我也很年輕嘛,無懼無畏的到處亂跑,那是一個很黑很黑的夜晚,在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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