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今天我不想加班,幫我婉拒今天的晚會。”

“恐怕不行了。”

我無奈道:“啊,不就是一個晚會嗎?我還不能推啊。”

程音公式化擺出一摞厚厚的方案,“不,晚會可以推,加班必須做。”

我擺了擺手,“我們公司實行人性化管理。”

程音不疾不徐,踩著細高跟來到我面前,“是您的家事,很不幸,你哥哥出了一點突發狀況,我們要幫他處理……”

“後事?”

我腦子沒轉就說出了口,程音明顯被我噎了一下,不可置通道:“他還沒那麼倒黴。”

我神情低落,頗有幾分可惜,“他沒死……”然後像模像樣焦急萬分道,“嚇死我了!我哥他到底怎麼了?”

程音頗疑慮地看了我一眼,“工傷,他手底下有個專案我們收尾。”

哦……太不令人振奮了,他工傷老子背鍋,就會坑爺。

在我第三次掉筆以後,程音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要是真擔心你就去醫院看看吧,我看你坐立不安一整天了,正好明天放假,你去陪陪他。”

我假笑一會,她哪知道我是長時間坐著屁股疼啊,不過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溜號……“這邊差不多了吧。”

“你哥那邊大方向你都審過了,我今天作了個日程表,好好規劃一下的話來得及。”

我點點頭,離開的如一陣風。不過,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程音,我哥的醫院是?”

“中心醫院。”

我點頭道謝。演戲要全,我最擅長的,就是一步不錯。

我決定打個電話先問問情況,不然我不好發揮,撥過電話去,很快就有人接了,“喂,成臻哥,你在哪?”

“怎麼了?”成臻聲音淺淡,從電話那頭傳音過來,不由令人心安。

我捏著手裡圓滾滾的小豬佩奇蹂躪,語調放緩,“我哥,是不是生病了?”

“嗯,不小心傷了下,”電話那頭傳來門拉開的聲音,“有一點發熱。”

我腦子有點空,像是神遊到了天際,“那傷得嚴重嗎?”

“不嚴重,”成臻那頭頓了下,“可惜當事人不遵醫囑,沒有好好休養。”

——“就算嚴重我也能上班,你為什麼給我請假?”是我哥的聲音,隨後成臻掩住了聽筒,電話那邊只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是公司的任務太重了嗎?”成臻問道。

“沒有,我改天去看他,讓他好好休息。”

“嗯。”

隨後我就掛了電話,我哥脾氣那麼差,也就僅次於江隱端吧,可是命卻那麼好,從小到大眾星捧月,瀟灑自如,還有一個那麼愛他的未婚夫。

我放倒了座椅,開啟車裡的天窗望向天空,小時候星星那麼多,沒有一顆是我的,長大後想著自己找一顆,真正長大了卻看不到星星了。

說起來還是我把成臻帶到我哥面前的,我身邊的,最後都會不在我身邊。

只有蚊子是那麼的長情,甚至比小時候的還要多,我生氣的按上天窗,開啟空調,拍拍拍!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