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三人的耳中,客房之外,一個大漢疾步行來,他一臉的欣喜,看著白虹與龍萱等人立刻行至身前就要行禮跪拜。

“洪鐘!”白虹開口,卻托住他的身形,看著滿面紅光的洪鐘不由的露出絲絲笑容,可見他在這裡的待遇並不是太差,而且他身上衣裝整齊,沒有絲毫做苦力的樣子,倒是讓白虹微微驚訝。 “恩公!您可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還以為您已經把我們忘了呢,您的大恩大德我洪鐘今生今世恐怕都無法報答啊!如果不是恩公,那麼我現在恐怕早就被那望江城的都督殺死了,我的妻子兒

女也必定血染東海。”梁鐘看著白虹,一臉的欣喜,他被白虹攙起,二人一同坐在八仙桌旁,他看到白虹卻彷彿看到了最近的親人一般。

“話不能如此之說,如果不是我們,當初的你也就不會出手,那時你也不會惹來禍端,正是那時的因果造就了今日的緣分,梁鐘,你與我們在一起不用太多禮。”龍萱看著梁鐘,亦帶著絲絲笑容。

“好了,梁鐘,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我且來問你,你來這麼長時間可知現在這孫家的家主之誰?”白虹開口,語氣卻很是鄭重。 “孫風!”梁鐘點頭,亦明白其中的意思,開口道:“現在的家主依舊是孫風,他乃是元虛強者,還有將近百年的壽命,現在‘趙錢孫李’四大世家皆都上朝參政,且都是老一代的家主,孫風大人自然也不例

外。” “現在朝廷上下皆在爭吵修築大運河一事,孫大人竭力阻撓,因為那大運河的施工太過龐大,耗費人力物力不計其數,且西南方依舊在徵戰,戰火已經即將打入我天元大陸內地了,如此戰爭皇帝卻還要

大興土木,著實讓人費解。”

“本來徵戰就需要人力,抓了不少壯丁,現在修築大運河又是大肆抓捕壯丁,已經引得人聲鼎沸,哀怨連連,孫大人所做一切皆是為了朝廷以後的發展做打算,他日夜交瘁,卻得不到那皇帝的支援。”

梁鐘搖頭,很是無奈,他一臉的惋惜,繼續道:“尤其趙、錢兩家,他兩家極力阻撓孫大人的意見,他二人兩家主聯合,一致認同帝皇的做法,讓孫大人好不難堪。” “而且那帝皇竟然還將趙、錢兩家視為重臣,卻把一心為國著想的孫風大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讓人好生憤怒,如今朝廷之上哀悼連連,都說是這皇帝太過心急,到時人心各異,就有可能引發一場暴

亂啊!”洪鐘微微搖頭,他為孫風在朝廷之上的待遇十分的不平,可是這等事情卻又不是他說了算,他根本也無法管束任何。

“恩,我知曉了,梁鐘,你在這府邸生活的怎樣?你的夫人和女兒呢?身體可好?”白虹點點頭,而後立刻專為一臉的笑容,問道。 “多虧了恩公的指點,我來到這孫府見到孫大人之後說了你讓我說的那句話,他立刻就把我奉為上賓,還問了我關於你的一切,我按你的吩咐如實所說,他當時很是感嘆,卻很是鄭重的將我收下,而後

給我安排了一個護院統領的職務,我的娘子和女兒都在府中,女兒由私塾老師親自教導,妻子在府上忙一些零活,倒也樂得自在。”

洪鐘一臉笑容,眼神之中洋溢的滿是喜色,倒讓白虹微微點頭,都是他的出現在引得洪鐘家破人離,如果自己不能再給他些許補償,那麼就真的問心有愧了。

“洪鐘,既然如此,你就先行下去忙你的事務去吧,我等到孫大人回來之後再與他協商一些事宜。”白虹開口,洪鐘卻不願離去,不過白虹執意送他出去,言罷晚上會和他一起喝酒他這才笑呵呵的離去。 “白虹,你心中到底有什麼打算?”曉機開口,不由的眉頭緊皺,他思索了一番繼續道:“雖然你我三人合力可以斬殺元虛巔峰的人物,可是卻也並不太保險,而且那狗皇帝已經達至天元,半仙之境,若

要殺他,勢必登天啊!”

“不,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如此不自量力的想去斬殺他,我心中自有我的打算,待到孫風上朝歸來,我再行安排,到時,你們看我眼色行事。”白虹搖頭,語氣沉重的說道。

龍萱與曉機二人亦點頭明瞭,他三人在客房之中盤坐,卻也無人打擾,這府邸之內綠柳茵茵很是清幽,讓人心神平靜,安又有人來到府邸之上,且說出的還是那句話?”孫風看著身前這個老者,卻不由的眉頭緊皺,他微微思索,身後的僕人將他的官服脫掉,換上一身長袍,而後他命老王帶路,竟是親自去接

見白虹三人。

“恩?來了!”猛然睜開雙眼,白虹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閃電,那閃電之中金色透著乳白,以他現在的境界早就可以突破精神,達至元虛,可是他卻遲遲未突破,依舊留在精神,感悟天地大道。

他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他現在雖然著急報仇,可是此等大仇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報的了的,他早已盤算了好了所有,靜等一切的到來。

“吱呀!”

門被推開,孫風剛剛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虹,他雙目緊緊盯著白虹,眉心一個“川”字大寫,他神色之中帶著點點猶豫,剛想開口白虹卻睜開了雙眼。 “這位,恐怕就是孫風孫大人了!”白虹睜開開口,他身形晃動直接從床上躍下,來到孫風的近前,二十年不見,孫風多了幾分蒼老,他雙鬢斑白,臉上亦多了幾分滄桑,始終不變的,是他那雙淩厲的雙

目!

孫風點點頭,看著白虹卻眉頭緊皺的說道:“在下正是孫風,不知這位小友……” “白欞峰!”白虹開口,卻故意將這三個字咬的很重,他雙目微眯,露出一絲神秘的意味,好似已經將孫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