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白。”那“老者”卻不理書生,拍了拍這異獸的背脊,那異獸化為一道狂風,瞬間消失在地平面上,那“老者”坐在這異獸之上,目光卻微微偷瞄身後的山脈,眼中滿是深沉的算計。

大草原之上,一座宛如純金打造的城池聳立在這蒼野之上,這座金色的城池彷彿黑夜之中的圓月一般耀眼,碧綠的平原,金色的城池,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錯覺,一種詭異的錯覺!

金色的城池彷彿一頭荒獸一般睡臥在這碧綠的大草原之上,讓人生出一股不敢去驚擾其的意念,就好似如果它醒來必定會爆發出一場腥風血雨!

“進入這草原腹地,就能進入金陵城了,大家再加快些速度,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若風看著草原深處那一抹金光,微微開口,他一身白衣,周身的傷勢早已完全消失,他仿若一陣風,飄飛向前。

“這裡,就是上官白家的遺址?”公孫子姍蹙眉看著眼前這已經荒蕪的上官白家,眼中露出絲絲傷心與無奈。

“對!這裡,就是上官白家!”子書上前,輕撫這殘破的壁瓦,他手指微微劃過破裂的牆壁,雙目之中回憶不斷,小羽的笑聲似乎還在他的耳邊,廖音繞耳,久久無法散去。

“這裡,就是我兒時經常來之地,這裡,就是小羽的家,這裡,就是我的希望!”子書看著這殘破的家族,卻不由的周身微微激動,他一拳轟碎一塊本來就斑駁的石牆,雙目之中帶著猙獰的痛恨!

“可是這一切卻被一個人一手摧毀!他將我的希望與夢想狠狠的踐踏,讓我從一個孩子直接成長為一個大人!讓我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幼童變的成熟與懦弱!” “十年前,我初來此地之時,這裡還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一具具屍體彷彿雜草一般堆積在一起,十年的閉關,卻讓我的心更加的痛苦,讓我無法面對現實,讓我懦弱,膽怯!”子書錘心大慟,煞是傷心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卻改變不了我們的心。”幽幽的,公孫子姍腳下仿若有神一般來到子書的身邊,輕撫他的長發,雙眸之中帶著點點晶瑩。

“躲了十年,藏了十年,關了十年,哭了十年,我終於又回到這個地方,諸位前輩,子書來了,你們卻再也聽不到,看不到了。”子書悲嘆,卻早已經淚眼婆娑。

“若蒼天有眼,就再讓我見你一次!哪怕一次,我也就知足了!”子書早已沒了以往的倜儻,他此刻又化為了一個孩子,失聲痛哭。

“如若真的有眼,就讓我見他一次,也不枉這二十年的思念。”子姍仰目望天穹,碧藍的天空卻絲毫沒有變化,她心中清楚,她的希望也已經破碎,上官白虹,再也不會回來。

腳步艱難的移動,子書與子姍繞過上官白家的遺址,走向上官白家的後山,這後山青石鋪路,卻早已散亂,一顆顆不屈的綠草從石縫之中鑽出,好似在與蒼天博生。

“十年了!”天風峽之中,幽深的峽底卻忽然傳來一聲嘆息,那嘆息是如此的滄桑,十年歲月卻彷彿十個紀元之久!

“是啊!十年了!”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卻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沙啞,他的聲音之中彷彿都帶著一柄柄錚錚的利劍,刺破空氣,斬斷時間!

“十年的時間,達至元虛巔峰,卻依舊無法沖擊天元。”那嘆息之人聲音很是悅耳,不過卻帶著幾分冷漠。 “不是無法,而是不能,你來此也很久了,也該去做你的事了,待得我破開這天風峽,我就去禦皇帝都,哪怕是軒轅一家的始祖從墳墓裡爬出來,我也定要將其斬殺個幹淨!”聲化道芒,一縷縷劍意在空

中飄蕩,卻彷彿要刺破蒼穹,破空而去,那聲音每一字都彷彿地獄魔音一般,讓人不由的顫慄!

“您要送我出去?”那嘆息之人忽然一顫,聲音卻帶著幾分女聲,隱隱可見,一滴晶瑩滾落在這峽谷之中。

“十年之期,已到。”聲化道紋,那人開口,聲音卻忽然放大,化為一柄道劍,那柄道劍直接就沒入這人的體內,直接就帶著她離地而起! 這人一襲黑衣,黑衣之上一朵紅豔的玫瑰綻放其中,卻多了幾分血腥,她頭戴鬥笠,黑色的紗幔遮住了她的臉龐,她身體之內,道劍吞吐出滾滾神芒,直接帶著她就沖入高空,剎那就離開天風峽的底部

天風峽,天風怒號,卻忽然變得更加瘋狂起來,一道道天風都凝結為一縷縷淡淡的風刃,直接朝著峽谷之下籠罩而去,一道完全由青色風刃凝結成的龍卷風轟然而成,帶著滾滾天地靈氣壓迫而下!

“困我數萬載,還想困我後人?”峽谷之底,那聲音響起,只見那半空之中,一股股天地靈氣剎那變化,竟然直接脫離了那龍卷風的控制直接化為一柄柄道劍!

道劍橫空,直接斬落,與那龍卷風轟然碰撞!滾滾靈氣動蕩,磅礴的氣息在天風峽之中翻滾,將個後山都撼動,碎石紛飛,大地震顫!

“怎麼回事?大地怎麼開始動蕩?”子書與子姍行走在去後山的道路之上,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大地震顫,不由的一驚,二人對視了一眼,急速朝著後山奔去。

轟!轟!轟!…… 道劍與龍卷風碰撞,龍卷風直接被攔腰截斷,那黑衣女子直接沖入高空,她體內劍芒閃爍,一股股天風斬落,欲要將其斬碎,化為矽粉!可是那劍芒閃爍之間,將所有的風刃全部絞碎,將她死死的守護

“給我開!” 聲音低沉,略微沙啞,可是卻帶著無邊的霸氣,那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天地之間的靈氣轟然而動,化為一柄數百丈的大劍,直接刺破整個天風峽,斬碎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