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金鱗戰犼的背上,慕容風軒愣愣的看了看身邊的慕容風宇,一臉的震驚和無奈,天元之境的人,實在是太恐怖了!殺人容易,但是想像這樣無聲無息在五千金鱗衛中掠走兩個人的生命而且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那麼就太難了。

精神之境的人,對一切都非常的敏感,可是天元之境的人可以完全封鎖他們的精神,讓他們在死的那一刻都感覺不到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這,是十分恐怖的!明明一把刀就在自己的頭頂,瞬間落下,可是自己卻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這種如此強烈的反差,任何人都無法接受,恐怕在那把刀還沒有落下來,自己就已經被自己殺死了。

“我們要混進這金鱗衛之中,風軒,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從我的安排,否則,我不介意一開始就大開殺戒!”慕容風宇沒有看向慕容風軒,可是一縷聲音卻穿過了慕容風軒的腦海,讓他渾身一震。

“稟家主,一千裡外,發現金鱗衛蹤跡,此刻他們正急速向著我們上官白家趕來!”端坐在議事廳之內,上官白峰冷冷地看著報事的人,點了點頭,“知道了,你退下吧,召集所有的人在門口集合,我們來迎接天元大陸的帝皇!”

隱約之間,上官白峰的身上透露出一絲穩重,一絲家主防範,以前的他,是沒有這股氣勢的,可是大任在肩頭,這幾天他一直都愁眉不展,僅僅兩天時間,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了。

“祖父,既然這位帝皇已經來了,那麼我們也就不能太怠慢了他,諸位,我們走吧。”站起身,上官白峰手中抓著一柄長劍大步走了出去,上官白斬看著上官白峰,神色淡然,沒有喜,沒有怒,手中什麼都沒拿,跟著上官白峰走了出去。

上官白家門前此刻已經聚集了三千人,三千人無一不是手持寶劍,臉色深沉,嚴肅,而且隱隱的還帶著一絲殺意。來到這三千人前面,上官白峰負手而立,目光眺望遠方,一股金色的暗流正在急速向著這方賓士而來。

“咦,皇上,上官白家的人竟然有所準備。”孫風心裡微微一怔,看著眼前這上官白家的大門口,他不由的心裡一嘆,自己通知上官白家,本來是想讓他們趕緊準備逃離的,畢竟,以上官白家的銀羽戰犼想要逃跑,恐怕兩天時間就能讓這位帝皇找不到蹤影,可是,如今看這些人的架勢,根本就沒有一絲要逃跑的跡象。

“哼!有所準備又能怎樣?我這次來本就料到這上官白家會有所準備,不過,憑他那三千人,恐怕遠遠不是我金鱗衛的對手!”軒轅升龍冷冷一笑,看著遠處排列整齊的上官白家之人,雙眼中閃爍出一股殺意。

五千金鱗衛,急速飛奔,只是小半個時辰,就到了上官白家門前,距離上官白峰等人百丈之處停了下來,放眼望去,那五千金鱗衛讓上官白家不由的心裡一陣壓抑!

“不知聖上光臨寒舍,上官白峰當代家主有失遠迎,還請聖上恕罪!”上官白峰淡淡一笑,眼神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微微欠了欠身,拱了拱手,卻並沒有下跪,乃至於上官白家所有的人,都沒有一絲要下跪的意思。

“哼!大膽,上官白峰,見到天元大陸的帝皇竟然還不下跪!”金鱗衛之中一名大隊長冷哼一聲,身下的金鱗戰犼發出陣陣咆哮,彷彿在示威一般,可是就算如此,上官白峰也僅僅是微微翹起了嘴唇。

冷冷的一笑,上官白峰目視這位天元大陸的帝皇,道:“我上官白家乃是幾大家族之一,而我是當代家主,禦皇帝都第一代帝皇就有書令,歷代大家族的家主都可以見帝皇而不跪之!你這個奴才,難道想違背先帝之令嗎?”

這句話,帶著刺骨的寒意,乃是上官白峰咬著牙說出來的,的確!天元大陸第一代帝皇就有書令而下,歷代家主可以不跪!要知道,這些家主不凡有天元之境的存在,讓這種強大的人物下跪,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

“你……”這位大隊長雙目怒睜,剛想發作,卻被軒轅升龍瞪了一眼堵了回去,“的確,先帝之令不可違背,可是,你是家主,你可以不跪,可是你身後的那些人呢?先帝恐怕沒有任何書令說家人也可不跪吧?”

軒轅升龍臉色變得有些陰毒,彷彿是一條隨時都會發作的毒蛇!“上官白家老一代家主上官白斬參見聖上。”上官白斬從人群走出,看著這位帝皇,面色平淡,道:“下跪叩拜只是一些平常的禮節,我等已經將對皇上的尊重放在了心裡,日日夜夜在心裡叩拜,如今您大駕光臨,我等再行這民間的俗禮,都感覺是對您的侮辱!”

雙目變得淩厲,上官白斬的臉上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所以,我等不下跪,您在我等心裡,宛如神一般!這種粗俗的跪拜禮節是對您的玷汙,您說呢?”上官白斬臉上的笑容更勝了,這番話讓這位帝皇啞口無言!

怒不能言!此刻這位帝皇的心裡只有兩個字,憋屈!這上官白斬明明是不想給自己下跪,卻偏偏把理由說得那麼高尚,那麼的毫無破綻,這種感覺,讓這位帝皇很不爽,超級不爽!

“哈哈!”仰天長笑,彷彿是排解心中的壓抑,這位帝皇冷冷的看著上官白斬,笑道:“好!上官愛卿說得對,如此粗俗的跪拜禮節的確是對朕的侮辱,從今天起,我免去你們上官白家所有人的跪拜!”軒轅升龍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的心中傳出一絲聲音,卻冰冷的透骨,因為從今天以後,上官白家將不會存在,而上官白家的人也就不必跪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