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本蒼天不是故意看人洗澡的!

◎卻見那池中有一人背影,寬肩窄腰◎

嚴賦幾乎要叫出來了:“……知頃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可是宗主!

要不是顧長茗在一邊按住她的肩膀,或許後者已經跳起來給知頃一個大耳颳了。

禾誦真人的視線倒是看向知頃:“知頃是吧,硯雲總是和我提起你,你有什麼想法?”

知頃無視了身後所有人的眼神或者手勢暗示,老老實實道:“我來的比江惑應晚了些,別的我不好說,我只是從我的視角來說。”

“他明明不是我們三輕峰的弟子,卻仗著師尊為人溫和,一口一個師尊,又是要看劍法又是要靈丹妙藥,那段時間我們師尊完全沒有自己的靈藥可以用,時間也都被他這個清遠峰弟子佔走,我不知道他是想要幹什麼。”

“難不成是要擾亂兩峰之間關系?給兩峰弟子之間樹敵?要是我沒記錯,清遠峰弟子其實也對他這樣的行為不滿很久了,沒錯吧,白菖師叔。”

白菖輕咳一聲,低低“嗯”了一聲。

知頃滿意道;“而且今天這事兒,那邪靈本身並非朝著師尊而去,是師尊為了保護江惑應才中了破魂咒,難不成這件事兒就這樣一筆購銷從此揭過嗎?”

他皺了皺眉毛:“不應該是這樣的道理,師尊他淡泊名利與人為善,他覺得救下萬劍宗弟子是是自己的本分。但是不應該以命相救,這次沒死,下次呢?我作為弟子的,不希望師尊這樣白白中了致命一掌。”

禾誦真人所有所思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有一點不對。”

知頃道:“什麼?”

禾誦真人道:“這事兒不是今天的,而是一週前的。”

知頃:“?”

禾誦真人:“你睡了整整七天。”

知頃輕咳一聲:“這不重要,重要的另有其事。”

禾誦真人:“什麼?”

“江惑應,他對師尊生了不應該有的心思。”

白菖聞言一驚:“什麼?”

周圍人的臉色也紛紛變得精彩起來,或許是千年前白鶴峰有過洪烈的師徒愛恨情仇,太過於轟動和刻骨明顯,以至於現在修真界,尤其是萬劍宗的人聽見這樣的話題時,總會唏噓一聲然後抹一把冷汗。

知頃見狀寬慰白菖道道:“沒事兒,不是你,是我師尊。”

白菖把手上的摺扇扇得嘩啦啦響,幾乎是咬著牙道:“……你說話要講依據。”

知頃嬉皮笑臉:“冤枉啊師叔,這是那隻精怪親口說的,您現在去問問江惑應,看看他敢不敢否認。”

白菖看著他欠揍的臉,一向和善的他竟然想不顧及後者病號的身份,重新把知頃打昏過去。

他正壓制住自己的沖動,咬著牙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禾誦真人打斷了。

宗主抬手道:“你說的這件事兒我會重新考慮,等硯雲閉關出來,我會再找你們……既然你現在身體無礙,你便在此暫且修養,我們先走了。”

知頃點了點頭,美滋滋的享受生病優惠,沒行一點弟子禮。

三人離去,嚴賦重新把房間門關上,竹舍裡就剩下嚴賦,顧長茗和知頃三個人。

知頃看向顧長茗,就見後者的臉繃得緊緊的,似乎在思索些什麼,總之看起來——心情很差。

知頃心道難不成是他剛剛什麼話說錯了?但是他又感覺那些話或許有些直白,但是卻絕對不是錯誤。

就見一直板著臉的顧長茗突然破功,“噗嗤”一聲洩了氣,隨即抱著肚子笑了好半天。

知頃:“?”

嚴賦笑的更爽朗些,她一隻手撐在知頃的床頭,咧著嘴道:“說得好!這些日子我們三輕峰的弟子早都憋了一肚子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