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糕沖許落喵了兩聲。

許落努力彎起唇,不過沒有像以前一樣召喚它。

許落有些慶幸又有些內疚。

慶幸宴山亭很大度,沒有就他撒謊的事秋後算賬,也因此內疚。

他在電梯關上後才回去。

房間完全安靜下來。

許落開始忙碌。

他熱衷於收拾自己的家。

擦幹淨沙發,倒掉給宴山亭沏的茶,又收拾棗糕的玩具和食物。

拆封的食物扔掉。

玩具和包裝完整的食物可以讓餘亭問問有沒有人需要。

單純的體力勞動讓人冷靜,許落想到宴山亭說的那些話。

宴山亭說喜歡他,還讓他回去,還叫他寶寶。

許落感覺宴山亭是真想讓他回去。

不過喜歡什麼的,當不得真。

宴山亭那麼說大機率是因為慣性,習慣了他在的日子,感覺能湊合,所以挽留。

畢竟奶奶喜歡他,而他們在床上都能得到巨大的愉悅。

只是許落不想湊合,也不想讓宴山亭湊合。

宴山亭開葷不久,難免模糊性和愛的界限。

可人的本能不會騙人。

宴山亭總喜歡一邊撫摸他親他一邊感嘆他太瘦了,還總試圖把他喂胖。

而且最開始宴山亭就說過不喜歡他這樣的。

許落不是易胖體質,他的工作也需要他保持偏瘦的體型。

工作能掙錢,錢是自由行走在這個世界的基礎。

他不會放棄工作。

而被挑剔體型也不是許落想要忍耐的事。

他喜歡現在的自己,自由、自主,每一秒都可以隨心所欲。

陳勻等在車裡,見宴山亭一個人出了樓門不禁失望。

車子平穩駛出小區。

陳勻不敢說話。

宴山亭垂眼給棗糕順毛。

他麻木的回想剛才的事,想許落的拒絕,想他一字一句的解釋。

陳勻見他失魂落魄越發小心翼翼,呼吸都刻意放輕。

宴山亭到家後立即去了許落的臥室。

臥室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可之前許落住的地方,桌上的花瓶裡有鮮花,電視櫃上放著寫到一半的字帖,桌上有幾本摞起來的小說,沙發上的抱枕是天藍色帶山水繡紋。

那是個文藝又舒適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