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落最後貼著宴山亭的胸口睡的,他不習慣這麼睡,太熱,而且危險。

只是被攬的死死的,只能作罷。

第二天自然起遲了,他醒過來已經十點。

休息日,宴山亭也沒起。

床的吸引力成倍增長,他在生物鐘的提醒下醒來後,會更願意研究許落的睫毛弧度,還有許落明顯緋紅微腫的嘴唇。

宴山亭記得奶奶說他和許落八字相合天生一對。

他不是迷信的人。

但是八字也許是真的。

他們很契合。

他喜歡許落的一切,床上、床下,呼吸、聲音、體溫、觸感,一切的一切都剛好。

看到許落睜眼,宴山亭親了親他唇角:“寶寶,早安。”

許落還是不太適應宴山亭叫他“寶寶”,聽著太脆弱也太幼稚。

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昨天和宴老太太透過電話,說會陪老太太吃中午飯。

宴山亭從來有嚴格的時間規劃,今天是週六,他不上班,沒有遲到的理由。

許落只好跟宴老太太解釋自己臨時有工作要處理,所以來晚了。

宴老太太心疼的說:“工作很累吧,去睡會兒,晚飯奶奶叫你。”

許落確實很累,骨頭都散架了,喝了鐘叔端給他的安神靜氣的湯後就睡了。

宴山亭想跟著睡。

他不困,但喜歡抱著許落,肌膚相親親密接觸,他們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鐘叔叫住他:“老太太叫您。”

宴山亭只好先去找老太太,然後被迎面砸了一抱枕。

鐘叔關好房門守在外面。

宴老太太訓斥道:“小落多大你多大,你看看那孩子都累成什麼樣了,再不節制,讓他搬過來跟我住。”

宴山亭沒有反駁,知道這次確實過火了。

昨晚許落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都記得,宴山亭心裡忽然湧出難以描摹的懊悔和一些不確定。

這種不確定讓他更確定的去親近許落。

許落年紀小精力弱,最後帶哭腔求他。

宴山亭事後也驚愕自己的惡劣,但他沒告訴許落,不哭其實也許結束的會早一點。

他認錯,說會好好照顧許落,沒有下次。

宴老太太驚奇的看這個向來骨頭硬嘴巴更硬的親孫子。

這就認錯了?

成家了就是不一樣。

這種事只能稍加提點。

她不好再說什麼,只道:“來宴家這麼久小落一點都沒長肉,找個醫生看看,調養調養?”

宴山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