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蘇遠下的藥會致人昏迷,睡一覺應當就好了。

要是到醫院,過敏還是被下藥狗仔必然能打聽出來。

許落被餘亭扶去樓上,很快睡著,被電話鈴聲驚醒,一看時間是晚上九點,他只昏迷了一個多小時。

電話是宴山亭打的,這是第二遍。

除非在劇組拍戲,許落從不在外留宿,要哪天回來的晚,一定會提前告訴宴山亭。

許落告訴宴山亭,他喝醉在公司宿舍睡著了,一會兒回去。

宴山亭說來接,許落沒讓。

許落覺得有些熱,想洗澡。

想到宴山亭按時睡覺的習慣,怕耽誤時間影響人休息,反正回去還要洗,又算了。

餘亭很習慣許落平常住在那位疼愛他的長輩家裡。

他開車送許落過去,給許落帶了抗過敏的藥,又給他科普一些飲食上的禁忌。

路上吳英英打電話問許落好些沒有,又讓許落抽時間去查過敏源。

她在海城給許落談資源,暫時回不來。

許落說不著急。

最近他熱度高,難免侵犯同型別藝人的利益,去醫院看病容易被營銷號看圖瞎編。

吳英英就叮囑餘亭隨身帶抗過敏藥,照顧好許落。

許落和吳英英聊過後,開著窗戶吹了會兒風。

京市很大,處處繁華,他處在霓虹閃爍中不禁恍惚,蘇遠害他的事像一場噩夢。

餘亭提醒:“哥,天還冷,小心吹感冒。”

許落不覺得冷,反而被初春的風吹的挺舒服。

他摸到西裝口袋扁扁的香水瓶,慢慢的冷靜。

宴山亭等在客廳,看到穿著西裝做了造型的許落就移不開眼。

許落才二十三,面板白皙眉眼清澈,這讓他看上去好像才剛成年,尤其他平常喜歡穿短袖牛仔褲,幹淨又清爽。

如今西裝革履,眉眼間多了幾分矜貴冷清,又是另一種好看。

現在已經快十點半,許落被宴山亭盯的挺抱歉,趕緊上樓洗漱。

他還是熱,暗道可能是喝酒了的緣故。

許落並不知道蘇遠那瓶香水是特製的,不單能快速迷暈人,還有催情功效,催情效果延遲發生,會讓人思維遲鈍情慾蓬勃。

洗澡時許落開了偏冷一些的水。

水流沖到腦袋一側時很疼,他扒拉開頭發照鏡子,發現頭皮紅了一片,好像還起了個包,好在沒破皮。

這種傷他習以為常,並不在意。

洗漱後,許落把那瓶香水小心放在上鎖的抽屜。

香水有迷藥,瓶身上還有蘇遠的指紋。

這東西他還沒想好怎麼用,權當證據存著。

許落到隔壁臥室,宴山亭靠在床頭看書。

宴山亭抬眼看他:“喝了多少?難不難受?廚房做了醒酒湯。”